林正伦脚下不稳,撞过去碰倒了一只花盆,他不耐烦起来,索性一脚将它踢碎!
哗啦!
宋如意从里屋急匆匆转出,忍不住斥道:「林正伦!你又发什幺神经?」
「管得着嘛你!」林正伦乜了她一眼,脚步摇晃着往屋里走。
宋如意横移一步,挡在他身前,强忍着委屈道:「你一天到晚的泡在酒坛子里,到底是什幺意思?不想过了?」
「哈!有意思。」林正伦提溜着酒葫芦,笑了:「怎幺着,你还想与我和离啊?」
「和离就和离!」
「哈,我没听清,你说什幺?」
宋如意紧紧地闭上眼睛,将眼泪逼回去,再睁开时已经冷漠:「我说,我们和离吧。」
「哈!哈!」
林正伦笑了两声,忽然把手里的酒葫芦往地上一砸!
酒葫芦在地上弹了两弹,便滚下台阶去。葫芦本身倒未砸碎,只是葫芦栓子被撞飞了,酒水泊泊流出。整个院子瞬间满是酒气。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林正伦怒吼起来:「一个寡妇,现在又甘为弃妇!你以为你还能嫁到什幺好人家吗?」
宋如意咬牙恨道:「那也比跟着一个废物强!」
「你说什幺?你再说一次!」林正伦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直抵在墙上,双眸充血:「你再说一次!」
宋如意脸涨得通红,挣扎着道:「你……掐死我吧!反正这日子,生……不如死!」
林正伦松开手,往后跌了两步。
「你还委屈了?你还委屈是不是?」林正伦指着她道:「你往枫林城寄银子!寄玉!对不对?你拿我的钱,贴补你前夫的孩子!你知道我们现在什幺家境吗?老子快连酒都喝不起了!」
宋如意弯腰咳嗽了好一阵,才将气息喘匀,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觉得这一切实在太陌生。
「且不说我给安安寄东西应不应该。单我那些嫁妆,够我给她寄十年不重样!」
「你那些嫁妆?」林正伦拖长了声调,忽然大吼:「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