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并不与他正面言辞交锋,只轻笑一声,侧头对旁边的大师道:「这位许象干,大师可还有印象?」
难说大师轻轻一擡眼皮,语气随意:「哦?就是上次与你斗法的那位?」
杨柳一拍手掌:「可不是嘛!难为大师您还记得!」
难说大师摇了摇头,看向许象干,语重心长道:「高额小子,不是老夫说你。你的起手道术,用得实在有些差劲。」
姜望在一旁忍不住皱眉。
他已听李龙川说过,这位大师之前就批评过许象干,令许高额一度在近海群岛擡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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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随口评点也就算了,今日许象干好端端地在这里站着,与杨柳吵的是全不相干的事情。一没请教他什幺,二也没得罪他,他上来就是一通指点江山,一口一个差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放谁心里能好受?
且不说许象干实力天资如何,退一万步说,便他真的不堪造就、朽木难雕,许象干也自有师长,关你难说大师什幺事?又几时轮得到你一个海外的、不知所谓的大师指点?
真当大儒墨琊是好脾气,不会出海来骂他?
姜望这边只是皱眉。
那边许象干却已按捺不住,直接大步踏前:「干你娘屁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许象干!」杨柳拍案而起,戟指他道:「你怎敢对大师如此无礼!」
「滚!」许象干一口将他喷回去,仍然瞪着难说大师:「忍你很久了!戴个肥猫面具藏头露尾,还真把自己当仙人!你算个什幺东西,也来指点你许爷爷?前日指了今日指,没完没了?」
他唾沫横飞,怒意难遏:「老子是正儿八经的青崖书院出身,承一代大儒墨琊墨先生的衣钵,是二十岁的神通内府,十五年内,可期神临!你呢?你告诉我,你算个什幺!」
难说大师的声音沉了下来:「休说你只是可期神临。真正的神临修士陈治涛,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陈治涛怎幺样,关老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