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余北斗道:「前一事呢?」
「这灭情绝欲血魔身能成长至如今模样,岂是我能算得到的?师叔你也不可能算到,不是幺?」卦师笑了笑:「可能是天意吧,师侄本来准备了另一个局,但却遇上了这血魔……因而有了更完美的计划。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师叔你说呢?」
「这一局算得好!」余北斗赞道:「因势利导,顺天行命,能利用血魔做到这一步,你已经强过你师父。」
卦师咧了咧嘴,语气森冷:「你还敢提我师父……」
「只是有一点。」余北斗已经继续道:「血魔乃人族之祸,你岂能以私仇凌于人族安危之上?」
「是吗?你还要教育我吗?」卦师笑出声来,问道:「为了人族之安危,我是不是应该等你磨灭了这血魔,再对你下手?」
「孺子可教也!」余北斗赞道。
「我可是人魔。」
「那不是毕竟还有个人字吗?」
「人族的安危太遥远,我的私仇却近在眼前啊,师叔!」
「一念放下,诸般自在。师叔可以介绍你去须弥山……」
「师叔还是这幺风趣!」卦师冷笑一声,忽然发问,如利刃出鞘,刺刀见红:「你是不是觉得你那个小朋友能带给你一点惊喜?让我猜猜看……你想要借用这乱石谷的阵法对付我,是幺?现在你那个小朋友,正要去掌握关键节点?」
不等余北斗回答,他已继续道:「离血飞身,其遁在北。他和那团命血的位置,在我眼里再清楚不过!」
他从容地笑了笑:「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了。」
盘坐半空的余北斗,仍是一动未动,只道:「那你派去的人,最好实力足够。不然若是被杀了,岂不可惜?」
「我想是够的。」卦师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