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演剑台。
谢宝树正同鲍仲清说说笑笑,同为临淄公子哥,彼此还是很有些共同话题的。忽地目光一扫,便见得姜望又一次出现。
他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不仅笑不出来,更以一种豁出去了的气势,大步向姜望走去。
他愤怒地直视着姜望的眼睛:「姓姜的,你到底想怎幺样?别以为我怕你!」
大概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气势不是很足,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我叔父让我不要惹事,我须不会对你这般客气!」
姜望眨了眨眼睛:「我不想怎幺样,我是来上课的。」
「兵法墨也都罢了。剑术课你也来?」谢宝树实在无法忍受姜望这般愚弄他,失控地喊出声来:「别告诉我你也要学剑术!」
「是啊,我不用。」姜望很是随意地一擡手,便将他拨开在一边,施施然走上演剑台,环视台下一干学员:「我是来教你们的。」
谢宝树愣住。
鲍仲清沉默。
文连牧看着王夷吾,王夷吾抱臂不语。
李龙川亦在场,提了一柄连鞘长剑,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顾焉表情复杂。
而今日的姜望只往台上一站,渊渟岳峙,已见宗师气度。
对着台下这些天之骄子,慢条斯理地说道:「祭酒大人说,剑术教习最近有事外出,不能授业。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剑术课都由我来教授……这是责任,我不能回避。」
当然,那位祭酒的原话是说,武安侯的剑术,已经远远超过现在的剑术教习。既然身在学宫,没有不做些贡献的道理。
姜望边说边往台下看:「理论的东西,我不太会说。所以……咱们边打边讲。当然,我会压制我的修为,不会欺负你们。」
谢宝树的脸色难看极了,自忖这张俊脸今日恐要遭殃,但又做不出临场退缩的事情来。一时间咬着牙,心里恨极了。
但姜望的目光只从他身上掠过,落在了王夷吾身上。
语气平淡:「王兄,有劳你做个陪练。」
王夷吾今日拿了一柄军用短剑,闻言更无半点犹豫,迈开长腿便往台上走。
只此一人,竟如千军万马冲阵。
「能以剑术向武安侯请教,某家期待多时!」
……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稷下学宫横刀园,被学宫祭酒拉了壮丁的重玄遵,亦是出现在这里。
与姜望的无奈不同,重玄遵倒是蛮开心的样子。
此刻他笑吟吟地站在台上,对台下的某个胖子擡了擡下巴:「上来。」
「咦?这里不是卦台吗?该死,我居然走错地方了!」重玄胜一边大声嘀咕,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拔腿就跑。
但一股恐怖的吸力骤然发生。
等他挣脱过来,已经落在了台上,而手上也已经握住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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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恳地建议大家养书。
o,o不知道怎幺,连续十天了,写一整天也只有四千字,攒不下稿。我感觉我废掉了。
但是废得心态很平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