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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止恶:「你看我们掌握的情况,可有错漏?」

止恶只是与他对视,面上自无波澜:「这些情况是对是错,合该中央朝廷自审自视,你们该来问我吗?」

应江鸿手按长剑,倒是不见怎样凌厉,甚至在这个时候将视线从止恶身上移开,看向苦命方丈:「止恶禅师说得好,超脱逃镇,无有万全。【执地藏】摇动三钟,不应该说谁家就能完全阻止,纵使景国都不能例外,自然更不该苛责。」

「但中央逃禅,我们已经找出了问题所在,厘清了责任。」

「你们悬空寺我闻钟响,该由谁来负责呢?时至此刻,不能只用一个『疏忽」来搪塞吧?」

他又转头看向永恒和尚:「永恒大师既然能够代表须弥山,也不妨告诉我们,须弥山知闻钟响,究竟谁来承责?」

永恒和尚呵然一笑:「我一个刚入门的,我知道什幺?我入须弥山时,【执地藏】尸体都凉了,都不知钟是哪年响的一一回头你自己去问。也像今天堵悬空寺的门。」

「对了。」

他忽然想起什幺似的:「中央帝国问责天下,真是威风!敏合庙给你们交代了吗?」

「我想会有!」应江鸿语气坚定。

中央逃禅发生在一真覆灭之后,景国伤疲之时,乃景天子即位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险些葬送这位雄主六合天子的可能。景国人以怎样的态度对待祸源,都不足为奇。

反倒是就此默,才叫人看到虚弱。

所有人都知道,景国现在是重病初愈的巨人,沉已去,新生焕发,自今而后的每一天,都会愈发强壮。但重病初愈也意味着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刻,唯一的问题只是-景国目前虚弱到什幺程度。是否虚弱到可以被人按倒在病床上!

永恒和尚笑道:「那我很期待。」

「南无释迦摩尼!」苦命方丈合掌一叹:「我闻钟往前在观世院,因保管不力,后移至拈花院,由悲回首座看管。此次【执地藏】出世,景国传中央天子令,叫诸寺莫应如来。【执地藏】非世尊也,世尊遗念乃【真地藏】,悬空寺自然不应,乃闭门自守,却不敌超脱手段一一若说承责,老讷当有思虑不周之责,

悲回首座当有看顾不力之责。」

他慢慢地说道:「但以洞真抗超脱,属实强人所难,今方仞之溃,难道怨怪?故悬空寺不责悲回,老讷自责也。」

「老讷当身承荆棘之罚,自受五蕴之刑。以戒禅宗。」

这位悬空寺的当代领袖看向应江鸿:「景国满意否?」

他又看向姜梦熊、永恒和尚、姜望等人:「天下满意否?」

众皆声。说到底我闻钟响并无确定证据是人为摇动。而若以「疏忽」来论责,苦命以堂堂禅宗圣地领袖的身份,做到这个地步,天下自不能----说出一句不满意来。

他已足够谦卑,足够退让,足够有承担!

再咄咄逼之,不免欺人太甚。

应江鸿也不对此再作言语,而是赞了一声:「苦命大师当真是有承担的。但愿不失此心,不因事而废。」

他又看回止恶:「我们来问一点应该问你的问题。黄守介已经死了,但这个人通过黄守介所做的一切,都在天京城留下了深邃的刻痕,在我们眼中一览无余。通过黄守介这条线,我们确认了此人的身份,正是平等国之神侠一一那幺巧,冥府诞生之时,神侠的踪迹也在东海出现。而你呢,止恶禅师,恰恰在那段时间里,无人知晓你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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