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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在修为上讨论的话,【道质】是第一个分水岭,是否触及超脱,则是第二个分水岭。

就第一道分水岭而言。每个衍道修土,都掌握了真正圆满的道则,通过圆满道则来熬练道质,就像是把脚下的至高之山,炼成一粒无比凝练的尘。这个过程是不断重复的,直至道质充盈到一个程度,积尘为土,垒土为山,从而可以真正支持自己,往现世极限之外跃升。

就第二道分水岭而言。触及超脱,也就一只脚迈出了现世极限,往往不以绝巅视之,在中古时代,都是「圣」的力量!

苦命究竟是凭藉什幺,走到这一步的呢?

应江鸿心中有所猜测,但只是道:「【执地藏】的胜算是零,你纵添上三分,难道就敢倾悬空寺作赌?苦命,这并不能说明什幺!」

话是如此说,但已是承认苦命的力量了!

苦命如此展现,要的就只是这一份承认。

身为躺公,驾命运渡舟,令六尊同渡,他展现的是真正有资格对话,而不单单只是被审视被审判的力量!

如悬空寺、须弥山,能万古并称,号东西两圣地,为显学之代表,除却本身底蕴传承之外,仅浅薄地在力量层面来说---自是在任何时候都有圣级的力量表现。

洗月庵也是出了一个缘空师太,才有佛宗第三圣地之望。

苦命此刻表现的,是抛开悬空寺本身积累,他所独有的圣级力量。

也就是说,悬空寺现在可以同时推动两尊圣级战力。当时此宗若全力支持【执地藏】,再加上一个毫无保留的我闻钟,这三分胜算,并非虚言。

「我悬空寺若如你所说,事【执地藏】如世尊,则天海之争,我们不可能不插手。漫说有插手之力,便纵身无所依、飞蛾扑火,当见我等遮天蔽日!」站在命运渡舟上的苦命,完全不是先前那般处处忍声,时时自咽苦果的姿态,而是昂藏,而是激烈:「景国是小悬空寺对世尊的虔敬,还是不以为悬空寺有燃身拜佛的勇气?」

应江鸿平静地看着他:「方丈之言,诚然激烈!方丈神通,令人惊叹!然我心中之疑,仍旧不能释怀。」

「你所说我闻钟昔在观世院保管不力,是因它曾被苦觉盗出吧?」

「苦觉一个真人,真有此等手段吗?还是说,苦谛首座有意疏失呢?

一7

「昔日苦谛首座有意疏失,让苦觉携钟而走。如今悲回首座有意疏失,叫我闻钟摇动,这不是悬空寺的惯性使然吗?」

便在这命运渡舟上,南天师以指推剑,剑出半寸-

一刷!

在他身后的滔滔巨浪,自中间剖分,一半往左,一半往右。

命运之河,竟然分流!

而他继续问:「苦觉一个当世真人,被我朝匡命元帅以紫虚定神符禁之,亲自送回悬空寺,为免干戈,使其闭门。但不久之后,他竟脱困脱宗,拦我朝六真于长河,最终横尸。这其间过程,难道不使人生疑吗?"

苦命把住长篇,立在舟头,与他相视:「你的猜疑并非没有道理,唯独只没想过一一苦觉是他自己。你并不知道苦觉能做到什幺程度,究竟有多激烈。」

「匡命元帅的确送他归寺,我也确切地封禁了他。但为了能够脱身救徒,他不惜与悬空寺一刀两断,骂遍寺中所有,直至于谤佛!」

「他不惜以悬空寺不能容他的方式,与悬空寺决裂。我除了杀他,不能拦他「可我怎能杀他?」

苦命止住哀容:「故事已矣,来者可追。南天师,今与你论。

「自古而今,只有铁证杀人之道,未有逼人自证之理。我自证,只证这一回。是悬空寺给予中央帝国最高的尊重。」

「你说了那幺多关于止恶法师的猜疑,全都是巧合,是可论可不论的想当然耳。只有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线索一一你说神侠当时去了天京城,随身携带约名世尊的古老天契,以此撼动封禅井中月。」

「世尊天契,不可再约,用一张,少一张,堪为稀世之珍。我悬空寺立于中古,乃世尊正传,灭佛大劫后,仍奉世尊天契计三百六十五张。其中每一张都有详述,史载经传,多方验定,未有无因而失,无缘而走。」

「悬空寺累代消用至今,自先师悲怀时,止于十七张。」

他擡起头来:「现在寺中,仍是十七张!」

他伸手延请钟玄胤,将这位真人捞进命运渡舟来:「史家真人在此,不妨验证悬空寺之经史,查查这些天契何往何归,可有一张用于天京。」

而后胖大的手掌又一翻,掌中叠契一,低头对姜望一礼:「先师所遗世尊天契十七张,尽在于此。世间有知天道者,莫过于镇河!试请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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