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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是有这幺大的疑点,却又没有确凿证据,你镇河真君去不去管,要不要问呢?

宋皇有可能是神侠,神侠有可能牵扯卫郡之屠。

若是连这都不问,那「肆意为恶者,不可走在白日之下」,莫非空谈?

可若是今天你连宋皇都敢管。宋国已是霸国之下数得着的强国。

那有朝一日事涉霸国,你是不是也要管?

你姜望的手,伸得好长!

过界的手是会被斩掉的。

并非决道胜利就万事大吉,立碑立言是另一场道争。

所以燕春回那时说「君之道犹高远!」

对于这一点,姜望自己也是清醒的,所以他有「三论生死」之言。

洪君琰只是把问题撕开来,让现实更清晰。交情是没法再聊了,但可以聊合作——你要实现你的理想,黎国或者可以是沃土。你需不需要黎皇的帮助呢?

无论是燕春回的无所不用其极,还是姜望的「肆意为恶者,不可以走在白日之下」,对洪君琰这样的君王来说,其实没有区别。

他并不在乎善恶的定义,只在乎成功的可能。

「吾皇仁德,岂容你在这里污蔑!」慎希元气得手抖,指头颤出残影:「我大宋社稷正统,传承有序,我皇是正朔成德天子!他怎幺可能是神侠,宋国又如何会牵扯平等国?!」

「按理来说,国家体制里的君王,不可能是国家体制最大的反对者。」

洪君琰慢吞吞地道:「但平等国的首领,有没有可能并不真的反对国家体制呢?」

「而是以反对国家体制为名,先反对那些在他之上的国家和君王!」

「六大霸国若除名,黎、魏必争,盛国难逃关注,日渐名衰的宋国可不就脱颖而出?」

「作为平等国的首领,在天下定鼎之时,回过头来扫灭平等国,也比其它霸国要方便得多。」

他的食指在扶手上轻轻叩响:「宋皇垂拱多年,在时间上也更从容嘛!」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思路!

身为一国天子,以身入局平等国,确然非常危险,也非堂皇正道。但也收益之高,清晰可见!

很多在国家层面不方便推动的事情,都可以通过平等国来做。还可以左右平等国的方向,将之对本国的损害降到最低。

「不,不是这样的……」辰巳午自被带到观河台来,指证燕春回后,就再未言语。

此时悲怆出声:「我朝国君——」

「辰巳午,你是个可怜人!」洪君琰打断了他。

「这世界,恶人可以颠倒黑白,奸人可以文过饰非,蠢人可以不管不顾……」

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可异常残酷:「就是没有可怜人说话的份。」

「什幺时候想明白了这一点,你可以选择来黎国。若是永远想不明白,就永远可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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