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教授恍惚的回答道。
“郑老板,小张写手术记录。”毛持道。
“哦。张老师,是这样。”郑仁还是很客气的说到:“术中见移位支架位于右心房,约长10 cm,一端沿下腔静脉下行,一端嵌于房间隔卵圆窝上方,房间隔可见磨损,嵌入处几乎穿孔,未见明显血栓附着。”
郑仁口述,手底下却一点都不慢,开始分离位于右房的、嵌在卵圆窝上房的大架子。
毛持能看见术区,心里感叹,难怪自己用介入手术的方式取不下来。大架子已经嵌到里面去了,要是再暴力的拉拽,心脏肯定就破了。
他知道,现在看手术,是很简单的。可是之前还存有一丝介入取出大架子的机会的时候,只要是一个医生,都会再尝试几次。
房间隔有磨损,嵌入处几乎穿孔。
看着右房的改变,毛持心生一股寒意。
幸好自己决断的快,直接给郑老板打电话,让他来救台。也幸好郑老板来的早,直接叫停了自己的冒险尝试。
右心房的腔壁磨损成这个样子,自己再尝试,哪怕只尝试一次,都有可能出现心脏破裂,患者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好险!
毛持心里怔了一下,暗自庆幸。
郑老板还是靠谱的,他心里不断回荡着这个想法。
很快,郑仁小心的取出支架,用心包片对心脏做了修补。修补缝合,有些别扭,这是因为要避开心脏生物电传导束支。
不避开倒也无所谓,但术后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小麻烦。患者术后的生存质量会下降3个百分点左右。
张教授看着取出来的大架子,差点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