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人道:「庆安寺本就是佛门一支,这次寺内主持三池大和尚更是请来了一位贵客,这人宇文成都也不愿招惹。」
「谁?」单雄信问。
木道人低声道:「那是来自净念禅院的老僧,法号不痴。」
「静念禅院...」
周奕低声念叨了一遍,这幺看来,宇文成都确实不便挡驾。
净念禅院立于汉时,由天僧所创,这天僧与地尼关系匪浅,后者乃是慈航静斋的初代斋主。
两家并称武林两大圣地,隐为正道之首。
宇文阀野心极大,自然不会轻易得罪净念禅院的人。
静念禅院不仅有修炼闭口禅的了空禅尊,下有四大金刚,练成高深内功的僧众足有数百人。
这位不痴,正是四大金刚之一。
不知木道人从哪搞来的门路,竟对庆安寺知根知底。
不多时,他们绕了几栋房舍,错开大殿与藏经阁,入了一间禅房。
里间没人,三人借着夜色躲了进去。
木道人翻找一遍,面色一宽。
「庆安寺这位三池主持交友甚广,又逢着古稀之年,这次法会交流来了不少佛门中人,有的远自西域,比如高昌、龟兹、焉耆等地。」
「这些都是外地僧人带过来的。」
他笑着取出几件怪模怪样的僧袍,「咱们换上,明日混入法会队伍一道出城。」
话罢就着纸窗外的月色披了一件,单手竖起,宝相诡异...
一看就不像正经僧众。
周奕单雄信上了贼船,也只能这幺办了。
周奕道:「这僧衣怪得很,有点像西域龟兹那边的壁画,若有人问,就说是从龟兹(qiūcí)来的。」
「有理。」木道人点头。
单雄信接话:「那总得有个法号吧?」
木道人看向周奕:「是得有个法号,你头脑灵光,你来取吧。」
周奕望着矮胖道人,提议道:「那你的法号就叫做天蓬。」
「好!」木道人露出笑容,高看了周奕一眼,「这名头还算威风。」
单雄信道:「我呢?」
「你做卷帘。」
单雄信问:「何为卷帘?」
周奕低声解释:
「江湖如帘幕,老单你走南闯北,历经风霜,早将之卷起,看透了帘后世情,乃是大智慧,故做卷帘。」
「知我者,周兄也。」单雄信感慨不已。
木道人也挺佩这位太平天师的学识见闻,「那你做何法号?」
周奕道:
「我自雍丘死里逃生,金蝉脱壳,自然叫做金蝉法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