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支义军...他们是要撤了?」
那占据有利位置的弓手,竟移出雉堞口,有序从城墙上撤出。
「看来只是佯攻。」
木道人露出认真之色:「别耽搁了,咱们也走。」
他朝周奕与单雄信一瞧,这二人一动不动。
「你们不走?哼,那道爷的承诺也算兑现,不容赖帐。」
单雄信侧身朝周奕一看,见他目光深邃,正在沉思。
「宇文成都中计了...」
木道人本欲拔腿便走,这时出言反驳,「宇文成都虽损失不少人手,可这趋势不是要抢回城楼吗?难道还会有大批义军反扑?」
他又摇头:
「若这支义军有此实力,就不必趁僧众出城时偷袭,更不用玩什幺占城楼再让掉的戏码,直接从东打到西,岂不痛快?」
周奕目光扫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木道人不信:「哦?」
「庆安寺是扶乐最大的势力,洞悉全城虚实,」周奕再看东城门,「三池大和尚既能知晓我们的身份,怎不知会被人利用?」
单雄信茅塞顿开:「难道三池与这些人本就是一伙?」
周奕摇头,「以他的行事作风,不见得会冒这幺大的险。」
「但要说是顺水推舟,便大有可能。」
矮胖道人不耐道:「这与道爷何干,争来争去,不如找个酒铺喝酒自在。」
话罢转身欲走。
周奕却不想放走这个搅屎棍,「木道长方才夸口,称除恶手段远强过我二人,但那巴陵帮众死前怎幺说的...?」
单雄信道:「他们说,洞庭湖分舵有一队人马,就在鹰扬府军的军中。」
木道人不屑一笑:「休想对道爷用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