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宏达道:「这反贼既然是太守的人找到的,尤某人绝不抢功,就由太守摘下他的人头吧。」
赵佗大感错愕,心道自己小人之心了。
这姓尤的,倒真是个讲究人。
朝尤宏达递去一个笑脸:「此间事了,请尤校尉到淮阳做客。」
「一定一定。」
尤宏达随口答应,余光却朝李密身边另一道身影扫去。
仅是一瞥,基本就确定了那人身份。
没看错,准是那个家伙。
他怎幺也在这里?
嘶,两个大反贼扎堆,这功劳拿得有些烫手。
他望了望天空,感受了一下夜风。
月色昏黑,夜风挺大。
他娘的,怎幺和那晚一样。
太康城外,蔡河之畔的大火,又在他的心里烧了起来。
「咳咳...」
尤宏达咳嗽两声,像是被烟给呛到了。
那边身受重伤的李密,也捂着胸口咳嗽。
「赵佗,你也不过是个乘人之危的角色。」
李密拄着长刀,满脸桀骜,「若非李某吃了张须陀的亏,重伤难愈,你敢谈什幺摘我人头?」
「哈哈哈!」
赵佗大肆嘲讽,「可笑,枉我还将你李密当成什幺枭雄人物,竟说出这等孩童笑话。」
「你的脑袋本是一份难得殊荣,此时看来,又不足为奇了。」
他说话间已运足功力。
蜡黄脸绷紧,胸口鼓满一团蛤蟆真气,脖颈胀大不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佗不敢大意。
如一出手,就是全力!
李密毫不动怒,却用浑厚声音戳他心窝子:
「赵太守话虽多,本事不见得多大。」
「你若真有能耐,我的人头早就落在淮阳了。此时只会夸夸其谈,有胆量就来拿我人头试试。」
「拿了又如何!?」
赵佗被他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