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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事态,似乎已经偏离他记忆中的方向。

此刻唯有一个好消息。

这老怪既然查探过卧龙岗,今次将她诓走,短期内再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带着满腹心事,周奕于河畔寻见谢老伯。

他戴着一顶草帽,独坐矶石垂纶。

「易道长,你的心事写在了脸上。」

「有幺?」

谢老伯笑了笑,给周奕递来一根鱼竿。

「这是乌鸦道长教我的,如果愁绪难解,就来这河边,一钩香饵,独钓斜阳,每当那个时候,不好的心情,就随着这条白河流走了。」

周奕觉得有理,忽然想起鸦道人所说的话。

问道:「鸦道人是不是很喜欢吃鱼?」

「是的。」

谢老伯脱口应答,旋即恍然。

「原来老朽的愁绪,尽入鸦道长腹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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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笑了笑:「这不是两头都好。」

这一笑,方才郁结的心情,再度转好。

暂搁烦忧,与谢老伯并坐执竿。

直到晌午,两人才各自收杆。

检视鱼获时,周奕仅得寸许虾米,谢老伯柳条串鱼累累,皆尺长掌宽。

「天师不怎幺杀生。」

谢老伯捻须笑吟吟瞧着周奕。

此情此景,竟觉周奕比鸦道人更适合作五庄观主。

乌鸦道人只会吃,以及反馈这次钓的鱼鲜美与否。

周奕却能成他钓友。

两相比较,对旧观主的念想便淡了三分。

周奕沉吟片刻:「陌生水域,此刻才知钓深钓浅。」

或许是因为宫装女子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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