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谋也点头。
二人望向周奕,却见他的脑袋左右乱摆。
「不去不去。」
「我不晓得义庄具体什幺鬼样,看戏也会引火烧身。」
好奇心害死人,想到不久前才碰上阴癸派的云长老,此时绝不愿意涉险。
这四个老艺术家都能离奇凑在一起。
实在不晓得会发生什幺。
除非现在有云帅那样的轻功,否则没胆量去看戏。
卜天志与陈老谋对这些魔门老怪没有很强的概念,尤其是邪帝这四位徒弟,从来没听过他们的名号。
心中虽有好奇,在看到某天师那般谨慎后,还是理智占据高地.
夜色慢慢降下,南阳城中暗流涌动。
城中异动,自然瞒不过南阳帮。
南阳帮内,杨镇正端坐在主位上,旁边是范乃堂,侧边坐着左手剑、右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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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还坐有一人,正是天魁派的吕重老爷子。
吕重稍带忧色:「大龙头,任他们去吗?」
杨镇微微颔首:「这事已交给湍江派,罗掌门带人去报仇,我也不好阻拦。」
「况且他没有大动干戈,城内不会乱,朱粲便寻不到机会。」
范乃堂道:「以季亦农和罗长寿的关系,阳兴会竟没有派人帮衬,这次就算罗长寿将义庄中的魔窝搅碎,这两家也会生出嫌隙。」
「这可是好事,」孟德功面露欣慰,「他们内部不合,就没心思勾结在一起作乱。」
杨镇瞧了瞧天色:「叫人追过去看看。」
右手剑应诺便去安排了
……
阳兴会一间密室内,窗户油纸上印着两团影子。
「云长老,您的意思是那义庄中是邪极宗的人?」
「不错。」
年轻女人声音透着一股暮气:「邪极宗向来神秘,许久不出世,但我已见过两人,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
季亦农对邪极宗一点也不了解:
「长老可知这义庄中有多少邪极宗人手?」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云长老话语无情,「湍江派的价值就在这里,所以我没叫你阻拦他们。」
季亦农有些费解:
「倘若罗长寿有失,我们岂不是损失一条臂膀?」
「臂膀多得很,城中不还有其他帮派吗,一个湍江派有什幺稀罕的。」
季亦农听了这话心里一寒,但很快又变得火热。
「当然,你与他们不一样,宗尊很看重你,未来你成了南阳大龙头,此地便交由你负责。」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我已经将邪极宗的消息传给宗尊,过一段时日,便有人带来你的身份名录,以后你就是阴癸派一员,那罗长寿可没法与你相比。」
季亦农大喜:「季某誓死效忠阴后!」
云长老笑道:「死人没有价值,你还是活着为本门办事吧。」
季亦农感觉自己瞬间有了个天大的背景,说话都有底气许多:
「罗长寿蠢蠢欲动,既然邪极宗对本门如此重要,我这就命轻功高手尾随探查。」
「不必了」
「我要亲自去一趟。」
油纸窗扇中,魔影纵身而去。
……
南阳西南,越过七里外一处坟岗,便能在一片浓郁松林后瞧见一个巨大破败的宅庄。
此地原先并不是放死人的,而是大户人家的米仓。
据说赶在荒年,有个汉子饿急登门求米。
结果米未求得,不小心摔跌,一头撞在门口灰黑色的大石上,当场死了。
外人传他怨气极重,又因仓中耗子夜间活动搞出声响。
故而越传越渗人。
那大户便将米仓舍弃,落在官署手中,才有这黑石义庄。
近来南阳城中多有此地诡异传闻,待夜色降临,便得一片死寂。
月华如练,浸得义庄青瓦生寒。
丈高的风火墙,爬满蔓藤。
见朱门半启,结缠蛛丝,夜风过处,吱呀声细如鬼啮。
忽然大阵阴风吹来,义庄中廊檐上悬着的破败灯盏吱呀吱呀乱晃,与夜枭咕咕声相应。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纸扎,褪色的纸人歪着头,纸马的眼睛被老鼠啃出两个窟窿。
那窟窿正对着一口棺材。
这时「轰」的一声异响打碎了静夜,那口棺材忽然竖立起来!
棺材打开,一道黑影浑浑噩噩从其中走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