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岩气量小,林志安也不好得罪这厮太过,便笑了笑,“此事和兵部无关,不过……长威伯,下官去去就来。”
蒋庆之在人群中摆摆手,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出海的事儿。
不!
准确的说,是倭国的事儿。
林志安等人走了几步,张泉低声道:“别看汪岩一本正经,这厮屋里养了个女人,据闻……很是恩爱!”
林志安一怔,“没了家伙事,他如何行事?”
张泉笑了笑,“三寸不烂之舌!”
艹!
林志安回头看了汪岩一眼,发现这厮凑到了蒋庆之身边,笑的格外谦喜庆。
“他把咱们支走了,自家顺势挤了过去。狗东西!”
几个尚书气得七窍生烟,急匆匆赶去秦淮河边。
蒋庆之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应付了这群工匠。
他上马后苦笑道:“这大半个时辰,比之和俺答决战时还累。”
汪岩策马过来,“长威伯乃是名帅,用兵如什么……做菜。这些工匠不知高下,换个人谁会搭理他们……”
“术业有专攻,造船还得要靠他们。”蒋庆之淡淡的道。
对汪岩,蒋庆之的态度是保持距离。
蒋庆之不冷不热的态度维持到了驻地,并未邀请汪岩进去喝杯茶。
汪岩看着他进去,有些恼火,“咱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啊!”
李欣轻声道:“您觉着长威伯该有些忌惮您?”
“他在南方行事,难道就不需咱的帮衬?”
“您却忘了一事。”李欣觉得汪岩在南方横行惯了,总觉得天老大,自己老二,他叹道:“长威伯不只是陛下的亲人,更是近臣。说实话,咱们都忌惮那位锦衣卫指挥使吧!”
汪岩点头,“陆炳乃是陛下的奶兄弟,这些年无论犯了何事,陛下都宽容以对。再有,锦衣卫监控天下,南方更是重中之重。若是被陆炳在陛下那里进了谗言,咱怕是也不落好。故而每年咱给京师送礼,都有他陆炳的一份。”
“说来您不信。”李欣整日忙里忙外,接触的人比汪岩多,打探消息的事儿也是他负责,他笑了笑,“上次京师来了个人,和咱当初在宫中有交情,咱随口打听了长威伯的事儿。那人说……”
李欣看了汪岩一眼,汪岩骂道:“还敢和咱卖关子不成?”
“哪敢。”李欣笑嘻嘻的,这人建言,进谏都得先看当事人的脸色,见机行事才是王道。那等不管不顾的,本是好心,可别人不领情的例子多了去。他见汪岩并无恼意,这才说:
“那人说,陛下称呼长威伯为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