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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业回道:“谢谢陈叔,这件事我觉得挺严重,所以想提前和陈叔您联系一下,免得到时候事发突然,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了。”

陈广白闻言,稍微思考了一下,又道:“方子业,你想现在的语气可以相对更加果断一点。”

“如果对方敢调动你的档案的话,我们是可以找出理由去找他麻烦的!~”

“毕竟,方子业你之前带队研发的那个人工智能义肢,目前也不仅仅只是用于残疾人。”

陈广白给了方子业一个不怎么明显的暗示。

“啊?什么?陈叔?”方子业愣了愣。

陈广白道:“子业,你也别打听,知道得太多对你不是什么好事,反正你不用怕别人主动查你的档案,谁要真正着手查,谁大概率会倒霉。”

“只是我爸因为一部分原因,所以并不希望你特别深入地进入到那种研究中去。便压下来了对你的调令。”

“而且,他们看你对医学上的天赋更高,能够给更多人带来健康,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下去了。”

方子业闻言,后背一凛:“谢谢陈叔,那我不问了,我现在要去动物试验室了!”

陈广白道:“好的,方子业,你去吧……”

……

蓉城,陈广白挂断电话后,对司机道:“先开车回酒店,农老医生那里,我们先不过去了。”

“陈医生,农老医生是您好不容易约到的,等了快一个星期才有了这个档期?”司机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回吧,回之后你给农医生打个电话,说我们这边有事情耽搁了,下次找机会再登门请教。”陈广白非常果断地回。

虽然拜访农医生也很重要,可现在方子业面临的难题,他必须要告诉给自己的父亲一声。

“爸!~子业他现在的处境,与您当年在京都时面临的相差无几。”电话接通后,陈广白并未说实际情况。

陈宋并不觉得意外:“有些人觉得医疗是一种服务,所有的服务,只要是服务,相对优质的资源就会局部集中。”

“方子业会被他们盯上,这是早晚的事情。”

陈广白道:“爸,那现在要怎么办?我们现在这些人可都没有太多的应对和处理经验。”

“保健团的旗号和力量可是不小的!”

保健团的全称叫保健委员会。

这个部门格外神秘,你都不知道它会把手术安排在哪个地方,会是哪个医生去主刀的,或者是哪位专家和教授负责主诊。

外人对此,全然是不知情的。

陈宋道:“广白,你不用担心的。”

“只要有路子,就是相对开放的,处于开放态的东西,就可以不据为己有!”

“我们疗养院,从原则上讲,如何能绕过他们呢?”

“所以其实这件事可以不予处理!不要太过小看一部分人的认知和眼界了。”

“现在在任军区卫生健康的领导,又不是个傻子。”陈宋回道。

陈广白提醒道:“老爸,我还是觉得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会更加安全些,不然的话,方子业会很没有安全感的。”

有些时候,提前知会一声和让对方凭借本能去反应,那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好,我联系一下吧。”陈宋觉得也有必要提前打个招呼。

……

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却也没被完全破坏!

方子业来到了动物试验室里后,廖镓把自己锁在了一间办公室里!

连王思都来了,可廖镓还是没有放弃工作。

聂明贤给方子业说起这些后,方子业赶紧直接推开了门,闯了进去:“廖哥,可以了,可以去休息了!”

廖镓这会儿对坐在一个电脑前,四周全都是各种a4纸的病例资料以及影像学资料的片子。

地上洒落,把他自己围了起来,好像是一个白色与黑白色胶片围成的牢笼。

廖镓只是不想出来,不是不认识人:“方子业,我现在在找状态,我这样的状态如果消失了,可能很久都回不来了。”

“我还是没有彻底地把临床中脊髓损伤的状态搬运到动物上,还有改善的空间。”

“脊髓损伤,处于相对封闭状态,但有功能残余的电路通道,从原则上讲,不止我们当前所证实的这么些。”

“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推测,哪怕是脊髓损伤,也不会特别影响到在内行走的神经电位。”

“电位是可以跨越传导的!~”廖镓果断地道。

“神经断了都可以再通电位,那么脊髓损伤之后,为什么信号不能再传了?”

“到底是什么干扰了信息传导?”

“损伤两个字定义不了。”

方子业直接把廖镓提了起来:“廖哥,去看看孩子吧!王思姐就在外面!”

“你这样的话,我和聂哥就只能对你动强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可能先休息一下,会更有思路。”

“着急是急不来的。”

王思并未如同普通妇女一般的撒泼打滚,她此刻站在门口,看向廖镓的目光,充斥着心疼,还有轻微的愤怒。

可又有些不忍。

作为科研人,深处一种难言的状态,是很难的机缘。

肯定很痛苦,但如果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就非常可能有非常关键性的突破和进展,堪比数年甚至十几年的苦功。

有人叫它‘顿悟’!

廖镓还没有处于执迷不悟的状态,他看了看时间,道:“老婆,我的神志非常清醒。”

“我昨天是十点钟睡的,凌晨四点才起来,现在才早上的九点多。”

“并不是他们所说的一夜未眠,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百分之百到家,不会影响到明天去产检,我也会陪你去的。”

“我想再找找状态!应该快了,哪怕不快,也肯定能够找到更加关键的线索!”廖镓的神志清晰,逻辑明确,非常精准地给出了自己工作时间的上限。

廖镓休息了?

而且还睡了六个小时?

那没事了。

方子业看向聂明贤,聂明贤道:“廖镓,咱们没有必要这么轴的啊……”

“我们只是为了搞课题,没有人是为了要你的命。”

廖镓回道:“聂明贤,你别再胡说了,这不是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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