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的师父,那可是在全国多专科联合会议上,都是绝对的座上宾。”
凌峰洸停止了写病历的敲键盘:“曹禾,你管那只叫座上宾?”
“要不我们谨慎一下我们的用词?把这种状态形容为执牛耳者?开宗立派的大宗师?”
座上宾,是来者是客,被人尊敬对待。
执牛耳者,开宗立派者,那是绝对的王者风范,说一不二。
这才是自己的老师方子业好吧,也最贴切,不吹不黑。
凌峰洸这可不是开玩笑,就那多个专科的学术会议举行过程中,因为分成了多个会场,方子业在很多分会场都有自己的“任务”!
而现场进行的情况就是,方子业没有到那个分会场之前,分会场的常规议程都没敢动!
因为没办法动,方子业这个最在行的人没来开启靶点之前,会议的议题都没办法往前推,说不得你刚说完,就被方子业一巴掌扇得颠三倒四了。
所以,那一次联合会议,跟着方子业的凌峰洸可谓是真正看到了一个行业内的国内顶级学者,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会被其他的学者如何尊重。
即便是各个专科的院士大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再方子业之前开口乱谈!~
学术会议可不是私下里的吃饭饭局,你要面对所有人开口的,说得不对,或者有明显的错误,哪怕你是院士,都有人可以直接提出来的。
在这样的场合问你问题,可不是针对你和找茬,你要是因此而私下里针对,那哪怕你是院士,你也会背上“小肚鸡肠”的名声……
“嗯,执牛耳者,顶级大宗师。”
曹禾频频点头,又问:“师兄,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什么外面还有那么多人骂师父啊?”
曹禾只是实习生,虽然是组里面的师弟,但有些视野面并没有给他打开。
“因为师父又进了疗养院呗?”凌峰洸回道。
“疗养院不是做课题的地方么?师父去疗养院是为了更方便做课题啊?”曹禾知道方子业分了一半的时间在疗养院里做手术和课题。
因为疗养院里的医疗纠纷少啊,做课题就是做课题,完全不用担心家属闹。
因为病人在前来就诊之前,就已经有人和他们进行了多次“沟通”,在疗养院里,只需要常规地告知相应手术风险!
在疗养院里,基本没有闹事的。闹的人哪怕是位高权重的老人,也会被屌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道歉离开。
“疗养院在你我看来,是做课题的好地方,但在外人看来,那就是权贵聚集之地。”
“而且是真正的权贵,有钱进不去的,当官的也混不进去!”
“当前在位者都享受不到的福利,那师父能好过?”
“懂了吧?”
“再则,师父目前在病区这边做的脊髓损伤手术越来越少,主刀次数也越来越少,每天做的手术都是五八门。”
“没办法让那些人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了。”凌峰洸压低自己的语气,给曹禾继续科普了一下。
“啊这?”曹禾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