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大床上,赤条条的陈奇搂着赤条条的雪姐。
夏夜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并不清凉,反而像热风,一台电扇嗡嗡嗡的转着,忽然扇叶放缓,直至停住,这是又停电了。刹时间,温度似乎骤然升高,夏虫都在外面耐不住的鸣叫。
各地的蝉叫起来不一样,京城的蝉是滋儿滋儿滋儿,长波不间断,一口气像要憋死。
江苏的蝉鸣温和自然,像宫崎骏动画片里的夏天。
厦门的蝉像鸭子叫:「嘎嘎嘎!」
大连的蝉:「winwinwinwin!」
西双版纳的蝉:「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吃了毒菌子的活爹。
二人都没什幺睡意,陈奇躺了一会,忽道:「姐姐,虽然我很舍不得,但这种情况就不要肉贴肉了吧,你没感觉凉席有些黏幺?」
「那你还不起来,我早感觉到了!」
龚雪笑着推他,俩人爬起来一摸,果然凉席汗津津的发黏。
「这破天还停电,怎幺活啊?」
陈奇点了蜡烛,晃荡着大摆锤出去,打了一盆凉水,龚雪用毛巾沾了,擦了擦凉席。
「是不是还剩点西瓜?」
「你要吃呀?」
「吃吧,不然明天都坏了。」
「我给你拿去。」
她披上一件睡袍,在外面鼓捣了一会,端着盘子进来,笑道:「也没剩多少,就四块了。」
陈奇拎过一把椅子坐下,先递给她一块。
「我不吃,我怕起夜。」
「有尿盆怕什幺,我什幺没见过?」
啧!
龚雪瞪他,陈奇不以为意,他又不是李敖,看了胡因梦便秘就要离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