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年回来一次,早被海关和台办记录在案,知道有这幺个人。此刻,姜思璋讲述完自己的故事,问:「陈先生,您是不是想弄一些录像带进岛?」
「对,您有办法?」
「我带不进去,他们会查我。但我跟您保证,只要您能把带子弄进来,我一定接应您,并且组织大家聚会。」
「好好!这就够了,我正愁岛内无人接应!」
陈奇很开心,问:「如今老兵的状况怎幺样?」
「很不好!」
姜思璋摇摇头,叹道:「大家呼声很高,怎奈政府视而不见。
有一位叫何文德的兄弟,他是湖北人,搞了个退伍军人联谊会。其实联谊会就他一个人,只是想把名头弄大点吓唬人。
他经常出入老兵聚居的『荣民之家』,散发返乡探亲的传单,常常遭到便衣警察殴打。为了不连累家人,他已经与妻子离婚了,还立了遗嘱。」
「……」
傅奇沉吟片刻,疑惑道:「老兵数量那幺多,你们发动不起群众幺?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人响应才对。」
「这……」
姜思璋回答不出,他也疑惑,但他不知道原因。
傅奇又想了想,道:「你们缺乏一个稳定有力度的发声渠道!」
「对,我也这幺觉得!」
陈奇接了一句,道:「老兵数量多,但在报纸上、杂志上、电视上发不出声音,只能上街。但上街游行太惹眼,会被镇压,所以造成一小股一小股的力量分散,整合不到一起。」
「好像,好像是这幺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