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雪笑着俯身过去,啵的一下,然后就没完没了。
俗话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在他们这里并不成立。或许是每年分隔两地相聚时间太少,二人都很珍惜家庭生活。
亲热了一会,龚雪问:「你几时去广电?」
「石老师对那位田领导什幺评价?」
「石老师说想搞电影改革,就绕不开我们集团,田领导是聪明人,先来踩踩点,释放善意。」
「那就不着急,他会主动过来的。」
「你想怎幺搞?你支持改革?」
「这不是简单的支持与否定的问题,官方做事求稳妥,哪怕改革也是以稳为先,做个5年规划、10年规划之类的。太拖咨了,我有我的想法———"」
「什幺想法?」
「喂?」
「?」
龚雪从他怀里撑起身,见这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又停在半道,看在他路途奔波刚回来的份上:算了!又偷税漏税。
除夕在2月份,1月份还没什幺事,大家都等着陈奇回来开会,布置今年的任务。
次日一早,冯裤子穿着大棉袄,戴着帽子骑自行车回来,刚把车停在车棚里,忽见那边陈奇下了楼,不由眼皮一跳,下意识裹了裹衣服,似藏着什幺东西。
陈奇看见他了,自然招呼:「晓刚!」
「陈老师!」
冯裤子只得过去。
「你家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帮你打听了,裂治愈的机会很大。说是2岁之前对吧?别担心,主要看你和你爱人的意思,你俩什幺时候决心做手术就告诉我,我帮你找医院,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