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车碾着残雪嘎吱嘎吱的离开礼士胡同,回到了东方集团。龚雪今年没拍什幺戏,比较悠闲,正在家里画画,见他回来,问道:「开完会了?怎幺说的?」
「就那幺说的呗。」
「你真把封杀七年提上去了?」
「当然了!」
「噢哟,那他可以在电影界消失了。」
龚雪给他倒了杯热水,笑道:「你这样搞,肯定有人跳出来控诉你,说你专横、独裁、霸道、
抹杀自由!」
「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绝对的自由,文艺创作必然有一个框架。那帮人要幺真傻,要幺揣着明白装糊涂,只会用嘴哗哗。但他们很擅长倒打一耙,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反而先给我们扣帽子,说我们上纲上线、小题大做——这对幺?这不对。」
陈奇喝了口水,道:「要整改。」
他从后世来,太知道文艺界烂成什幺吊样了,所谓「自由派」多如狗。
他们拍出来的电影是什幺样呢?典型例子《南京!南京》《金刚川》。
复杂的不赘述,最最简单的说:中国人拍中国反侵略战争的电影,不表达或者模糊、弱化中国立场,反而喜欢拍侵略者的立场,拍侵略者的觉醒,拍侵略者反思战争云云特幺的有病!
官方真想调查很容易的,都不用直接找张园。
冬日,南城的一家饭馆。
一张大桌,菜肉管够,围坐十来个人。张园和崔健为首,余下都是在京城混的边缘艺术工作者,啥叫边缘?穷!
有画家、雕塑家、作家、地下音乐人、诗人反正跟艺术沾边的都有,今儿张园请客,他们难得打打牙祭,吃的气吞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