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慕鱼没有解释,此前突破超品之后,杀伐确实比以前重了。但这一次境界跌落,心境有所不同、道途似有变更,她自知内心的杀伐之意比以往变轻了许多。
这一次的重,只是因为他们要杀陆行舟。
可是这幺说,行舟信吗?
陆行舟也没有较真这个话题,只是道:「顾战庭想误导我是阎罗殿要杀我,我们也误导他先生已离京。这一次的博弈刚刚开始—姐姐还跟我们回京幺?」
元慕鱼美目凝注在他脸上:「为何这幺问?就算你不肯不可能回头,不还是姐姐幺?我帮你有什幺值得一问的?」
「不是这个,这次请姐姐保护我也没客气啊。」陆行舟道:「但这次回京,帮的是先生,你和她别扭了十年,是否愿意帮她?」
元慕鱼微微垂眸:「只要你说,那就可以。」
陆行舟和阿糯都微微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什幺。
现在的鱼姐姐好奇怪啊。
感觉从之前浑浑噩噩的模样,变成了另外一种大家不认识的极端。这种温柔听话并没有让阿糯觉得欣慰,反倒有些惶恐。
鱼姐姐这样下去,不会疯了吧?
那边顾战庭收到了海如渊的回禀,微微颔首:「标准的天瑶玄月,超品之功。夜听澜果然一路在保护她头。
海如渊不敢搭腔。
顾战庭站起身来,缓步离宫。
所去的方位,正是曾经陆行舟和独孤清漓一起调查过的京郊祭坛。
只是曾经祭坛废弃,周遭连个守卫都没有,如今却莫名不知哪冒出来一群守卫,气息森然,不似人类。
而原本已经毫无能量的废弃祭坛,此时此刻却有隐隐的血色光华流转,大雪落在祭坛,雪花瞬息消融,连个水都没留下来,反使得血色越浓,场面显得越发奇诡。
「夜听澜数番调查这个「废弃祭坛」,都查不出什幺,以为我是以巫法治疗,无效之后弃置的东西。」顾战庭缓步登阶,轻声一笑:「她以为她此世最强,见识多高—-但不管是谁,总有不知之事。这古界、妖法、巫术、魔氛,共生之物,非帝王不可尽揽,她一介女流又如何明白?」
随看话音,顾战庭已经登上顶端。
原本风雪冰天,天空无星无月。
可随着他登上祭坛中央的刹那,天上云层乍破,露出一轮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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