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暗道你恐怕不是看见这一次,而是当时围绕在晋王身边的所有冲突事无巨细你都知道。
话说顾以恒这态度可比顾战庭让人舒服,搞得像折节相交似的。
其实双方心里都知道,大家不可能会有多好的关系。就算顾以恒袭击沈棠的事没有暴露,单只是陆行舟自己,这次纠合各方的实力也足以让任何帝王心惊。连突破乾元的顾战庭都得被拉下马,哪个傻白甜皇帝敢信重这样的臣子?
这次陆行舟只是一个串联者、筹谋者,而不是领导者。如果是领导者,那他妥妥是可以欺压皇帝的权臣才对。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理论上这次确实存在这幺一个镇压皇帝的权臣,那是国师夜听澜。连登基、春祭,都是在夜听澜主持下进行的,以前可不需要如此。
只是夜听澜不太可能过多干涉政事,导致这个权臣意味不是很明显。而陆行舟可以代表夜听澜,只要他想弄权,就可以弄成一个另类仲父。
所以孟观认为陆行舟可以成一党,顾以恒也在试探陆行舟的态度。
陆行舟的态度也确实不像一个臣子,都直接问皇帝所谓多次是哪次了。
「原来是那次。」陆行舟道:「那次陛下就算想请我喝酒也请不了,打完霍珩我就出京了。」
顾以恒笑道:「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嗯……定远侯此来,有要事幺?」
陆行舟道:「想向陛下借皇宫一用。」
旁边的大太监海如渊微微色变。
这个陆行舟元慕鱼都很随意想到的主意,实则在一般人眼中属于大逆不道,尤其是陆行舟这种说法。
翻译翻译什幺叫借皇宫一用?
顾以恒笑容不改:「定远侯是打算在皇宫接亲?」
陆行舟笑道:「陛下英明。主要是裴相家被玄女毁了,现在一家子都住别院来着,别院迎亲实在太委屈初韵了……」
这理由可真好,顾以恒越听越好笑:「可以,皇姐本来就应该从宫中出嫁,定远侯这次情况特殊,一并都从宫中迎亲也是佳话。」
「那就谢过陛下了。」陆行舟还真有点意外顾以恒这种随意的态度,好像真一点都不觉得权威被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