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韵差点笑出声来:「好好好,去哪?又是青瑶园吗?」
「嗯,听说现在凌霄花开得很好看,这些日子都没去看过,得去看看。」
裴初韵喜滋滋道:「那走。」
「你下午没课吗?」
「逃了去呀,这样我爹才会以为我在上课,不然我哪能和你出去———
陆行舟觉得自己真是把带坏清纯大小姐的黄毛角色扮演了个十足十,甚至能忘记裴初韵是个合欢妖女的事实,她在太学的高岭白花模样扮演得实在太到位了。
「我快要离京了,阿。」一直到进了青瑶园,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湖水,陆行舟才忽然说。
裴初韵的脚步顿止,转头看着陆行舟的侧脸,神色有些复杂。
宗门和裴家之事,显然会是一个长期的事件,指不定要两三个年头才会真正进入白热化。裴初韵并没有指望着陆行舟会蹲在边上一直做主心骨,事实上陆行舟的实力也不足以涉足这样的事件。
但她从没想过分离会来得这幺快。
更没有想过,这十八年的合欢宗教育,竟能让自己对一个男人的分别如此不是滋味。
真是不应该。
「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陆行舟低声道:「与你的辞行,也不是真正风花雪月的游园——我还打算藉机引蛇出洞,对付一个敌人。」"
裴初韵笑了笑:「早就知道你非奸即盗。但你能跟我说明白,还是挺好的。」
「怎幺,难道这点事我还会瞒着你呢?」
「那倒是不会。」裴初韵悠悠道:「说来即使你我的游园掺杂了一些别的,
好像也正常。便如你我的关系,也从来不是真正风花雪月的相恋。」
「怎幺就不是了?便是开始互有算计,难道现在还有?」
裴初韵擡头想了想,笑道:「说开始互有算计,倒也不太算,实际上我就只不过是你的俘虏罢了—.—现在也是。」
陆行舟转头看她。
裴初韵眨眨眼:「不是幺?你诗歌的俘虏,温情的俘虏,以及—-不管不顾为我出头的主心骨。」
见陆行舟想说什幺,裴初韵伸出纤指盖在他的唇上,低声道:「身子给了你,我不后悔但是陆行舟,我还是想试试,能不能脱离你的影响,自己做自己的主。你能离开一段时间,我忽然觉得挺好的,似乎有利于让我找到自己。」
陆行舟捉住她的手挪开:「如果脱离不了呢?」
「你知道,会为我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可是会有很多的。」裴初韵笑得眉眼弯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真能俘虏我裴初韵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