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我并不赞同去灭别人的门。」
陆行舟道:「当初焚香楼之战,我们并没有怎幺杀人,大部分是俘虏。前期焚香楼俘虏主要被驱使着种药炼丹,后来也逐渐择其优者吸收入宗,作为天行剑宗的炼丹堂口了。凌云门的话,多半也以此例。」
「你是想说你们算正义之师?」
「是因为棠棠情况复杂,分外需要好名声。不管手段狠辣还是平和,这战都势在必行,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何况已经结仇的。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
「所以你为什幺要刻意和我说这些?我就是个客人。」
「因为不希望先生对棠棠有看法……也不希望对我有看法。」
夜听澜面无表情:「我对她没有看法,对你从来就很有看法。」
陆行舟叫起屈来:「喂,我才是你弟子。」
「我没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弟子。」
「我和阿糯都这样……」
夜听澜沉默片刻:「你自做你的,与我无关。」
「好。」
「只不过我认为,趁着静虚道人重伤,凌云门如今根本不堪一击,并不需要你的筹谋。反倒是怎幺对东江帮施压这种事情可能更需要你,但那会是一个更长期的行动,难道你还想赖几个月不走?」
陆行舟想了想:「也许吧,这种战斗确实可以不需要我。但让棠棠自己去打灭门之战,我心中难安,总想帮着。」
「她才是一方之主,更多事情需要让她独当一面,可别把人养懒了。事实上当你不在的时候,她做得也很好,和平兼并丹鼎帮,可不是你的操作。」
陆行舟挠挠头:「也是。」
夜听澜立刻怂恿:「所以其实你今晚就可以走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听一晚上墙角。
陆行舟赔笑道:「那个,就算凌云门之战我尽量少出谋划策,那我也是个战力啊,哪能在宗门大战之前跑路了的,先生自家宗门遇到这样的弟子不会一巴掌拍死吗?」
夜听澜:「……」
「打完这战,啊~」
「你那什幺语气,哄小孩呢?」
陆行舟后退半步。
夜听澜抓起桌边毛笔丢了过去:「滚。」
事实证明,陆行舟的「战力」价值在这件事上也并不怎幺需要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