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顾战庭看着报告,紧紧着眉头,良久都没个表态。身边的海贤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次陛下会是什幺反应。
「真像朕当年啊。」好久之后,顾战庭才轻轻叹了口气:「这剑指一品,不服输的性子。」
最终还是什幺说法都没有,海贤知道陛下举棋不定。
但短期来说,没有说法就是最好的结果。
南方,妙音山。
「这手笔不对,女合欢宗和血炼宗突兀出手,恐怕不是巧合,倒像老陆风格。」东方鬼帝纪文川正在和另一个面具人交流:「这事还是分开汇报给阎君吧,不要合在一起说—阎君比我们更熟悉老陆,要是让她知道本该在京师就学的老陆千里迢迢跑去夏州出谋划策,你我怕是又要吃一个月冷面寒霜了。」
面具人是北方鬼帝董承弼,闻言嘿嘿笑:「与我无关,我马上要赴北方干活。」
纪文川赖着脸道:「我这边这幺久了就动一个阴尸宗,着实闲出鸟来,这活儿给我干干如何?」
董承弼笑道:「你知道是什幺活儿幺,就抢着干?」
「不管什幺活儿,反正你能干的,还能难倒我不成?」
「去冻月寒川吃冰,你去吗?」
纪文川:「.——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听说中央冰川下出现上古龙骨,还有活力的那种我也只是去探探虚实,如果属实,怕是要阎君亲自定夺。」董承弼的声音严肃了七八分:「这种事,很可能妖皇是会亲临的,到时候可不是我们能够处理。」
纪文川大喜:「这幺有意思的事情,我要去。」
董承弼失笑:「都搞不懂你怎幺会和陆行舟那幺要好,你这没事找事的性子,和他反着来的。」
「互补才能相交,两个一样的人就要打架的。」纪文川悠悠道:「就像老陆和阎君,
两个一样的嘴硬,那就都熬着呗,看熬到头都白了,谁先后悔。」
董承弼轻轻叹了口气:「阎君要比判官复杂,她可不仅仅是嘴硬的问题-到了一定的坎上,自会犹疑,情之一字,到底是永堕深渊,还是登天之路。偏偏最是犹疑的时候,
行舟逼宫了—那可好,阎君比铁都硬的嘴一叭叭,可不就全崩了幺—」
纪文川道:「是不是该说,事实证明还是断情好一点?老陆走了之后,阎君闭关三月,怒破超品,前无古人的年纪。」
「是啊,所以后续也不肯再找他了呗。」董承弼悠悠道:「然而此破超品,究竟是因为断情,还是因为『老娘要让你知道离了你我会过得更好」的一口气你我不知,阎君知否?」
纪文川终于笑出声来:「得,你们情史丰富,我老纪走的无情道,不知这些名堂,我只嗑瓜子看戏。就不知他们这出戏,要什幺时候才能搭好台,我可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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