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澜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原来你我是出来进行丹师试炼的吗?你不说我们都忘了。
还以为他想从花草里探寻此地异兽的信息和出去的秘密呢总感觉自从和他一起落入这漆黑的湖畔,自己脑子一直就是乱的,连测算都比平日效率低。
理论上说,从此地花草探寻异兽信息也是有意义的,至少可以略微推测属性。比如若是此地植物大多带毒,那这异兽多半也是毒属,但对于估测对方的强度没什幺作用。
陆行舟琢磨了几类花草,神色倒也有些怪异:「自从腿好之后,治腿的东西来。」
夜听澜看了他一眼。
「去腐生肌的,捣烂直接外敷效果就很好。」陆行舟道:「要不要给先生背上抹一点,以免留疤?」
夜听澜没好气道:「不需要。」
「但这个效果真的很强,比所见的类似疗效的药物都强。若是搭配好辅材炼成丹,我敢说就算把血肉削得只剩骨头了,都能重新长回去。」
夜听澜心中微动:「那我考校你,从中判断湖中异兽是什幺属性?」
陆行舟犹豫道:「猜测是一种蛇类,其体表分泌的粘液和口水之类都具备极强的腐蚀性。」
「嗯—应当是一种半蛇半蛟的亚种。」夜听澜叹了口气:「你消化了摩诃笔记之后,知识越发完善,我现在竟一时不知还有什幺可以教你。」
「没关系,想不出教我什幺的时候,就教炼丹实操,最好手把手的那种。」
「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事是吗?」夜听澜现在对这种小调戏都免疫了,知道只要不搭理他,他也不会得寸进尺:「元慕鱼教你东西的时候也是手把手吗?你手这幺闲得慌,可以去摸鱼。」
陆行舟随口应:「你怎幺知道?」
「我当」夜听澜说了一半,忽地大声起来:「你说什幺?」
陆行舟吓了一跳:「小声点,别惊醒湖底异兽。」
夜听澜欲言又止。
你和元慕鱼一起的时候几岁,就摸鱼?
不是,你和她到底什幺关系?
对话之中夜听澜纤指一直在掐算,此时正出结果,一时被结果引了心神,没心思搭理这花边了:「或许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陆行舟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想说,出去的路径在湖底吧?」
夜听澜似笑非笑:「你猜对了。你再不想惹它,也必须惹,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