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完阵法,夜听澜身形电射,循迹找了过去。
群山之间,环拱着一个山坳,就像天然形成了一个深渊。
一个光头和尚盘膝坐在山坳中央,隐隐的黑暗气脉无声无息地向着他汇聚,四周的暗影在他脑后凝成了黑暗的圆环。
「天瑶圣主。」他低声开口,仿佛自语:「此事与你无关,何必多管闲事?」
夜听澜悬于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古界中人,本不得肆意出没人间。你还妄动气脉,吞噬一城,已犯天规。」
「天规?谁是天?何来规?」和尚微微一笑:「人间于我们而言,无异于寻到了一个秘境,秘境怎幺处置,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便如阁下遁入玄蛇之侧,可不会想玄蛇是主人,而你才是入侵者。」
夜听澜早都听惯了这般歪理,毫无反应,只是反问:「你如何知道我入玄蛇秘境的事?」
「本不知道。」和尚笑道:「不过阁下身上依然有玄蛇之血的气息,我掐算回首,自然知道了。」
夜听澜心中有些凝重,这和尚的实力比想像中更强。口中道:「我若与玄蛇相善,玄蛇也会吃我。但你若与人间相善,人间不会吃你。本就是暗影阴祟之修,何必为自己找借口。」
和尚还是笑:「你确定人间不会吃我?」
夜听澜懒得回答。堂堂晖阳,超品修士,在人间想要极尽尊崇都没任何问题,人们只会顶礼膜拜,谁敢吃你。
「人间不吃我,寿元要吞了我。」和尚叹了口气:「我要突破,顾不得许多。山河有益,便祭此山河,阻我者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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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根源。
夜听澜一生见多了这样的状况,包括顾绍礼也是。
和尚又道:「我观阁下修行,也在门槛之上。扶持大干,未尝没有借其气脉的缘故。如果阁下不坏我好事,我可以把天霜气脉分一部分给阁下,皆大欢喜,如何?」
夜听澜淡淡道:「不必。阁下还是回去该回的地方。」
「何必呢?」和尚叹了口气:「圣主红鸾星动,正该是与夫婿温存相处、增进感情之时,何必来淌这种浑水。无异于人间将领新婚之日抛下新娘子征战沙场,万一折戟,深闺血泪,可叹可悲。」
夜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