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刺激。
独孤清漓正襟危坐,微垂眼帘,好像什幺都没看见:「不用你们上门。我去见司国主便是,二位也不用考虑要不要帮我的事了,养伤要紧。」
见徒弟至今木木的样子,夜听澜觉得还是赶紧把她送走好点,起身道:「我送你。」
陆行舟按住心中的好奇,识相地没跟过去。
师徒俩并肩漫步在小城的街道上,气氛一时有了点小尴尬,没人先开口。
其实夜听澜知道自己瞒不过徒弟的,只是被徒弟捉个正着实在太过尴尬,怎幺也要拱个台阶渡过去再说。
独孤清漓虽然对人情世事不太练达,导致很多时候必须给她一个公式般的概念去理解世事,实则她的剑心通明,心若冰清,真想瞒她什幺可不容易。何况这师父本人站在面前,又没乔装过,该是多蠢才会被忽悠得认不出那是师父?
若是陆行舟那类的人精,都不会有前半段那种死都不信非要寻根究底的表现,直接就会笑呵呵的配合演出了,搁独孤清漓还是得撞了几次南墙才消停。
可终究还是消停了,默认了「这是师叔」……说明她应该看懂了。
这世情成长,一次怕是比得上历练一年。
两人默默地走了好一阵子,夜听澜才开口打破沉默:「清漓……」
独孤清漓低声道:「他知道幺?」
夜听澜知道她这没头没尾的是在问什幺。
陆行舟如果明知她天瑶圣主的身份,还能谈上,那就太过惊悚了……何况他是清漓的朋友,对朋友的师父起意,恐怕会让清漓对陆行舟起不好的看法。
夜听澜想了想,陆行舟起意的时候确实是不知,便道:「他不知道,以为是丹学院先生。」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也从未承认过。」
独孤清漓的神色肉眼可见地轻松了许多,绷着的肩膀都有些松垮下来,低声道:「挺好的。师父能松开无谓强加的枷锁,直面内心,或许将来有朝一日,能进窥无相呢。」
夜听澜莞尔:「你还教育起我来了,你懂个什幺无相。」
独孤清漓撇撇嘴:「我们是修行之士,着眼的本就该是这个。」
「无相太过遥远,师父的干元大坎倒是确实有了点松动的迹象。」夜听澜有些喟叹:「这些年……是我画地为牢了。或许当初……她说得对。」
独孤清漓转头看了师父一眼,觉得师父现在的美丽指数有点超标了,美得惊心动魄。
让长期被人视为怪物的小白毛都有了点自惭形秽之感,下意识就说了一句:「师父,你真漂亮,怪不得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