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清漓:「……」
所以又是我独自承担一切是吗?
但她宁可和冰狱宗为了填不填阵眼而战,也不想面对沈棠那无法解读的眼神了,终究落荒而逃:「我在天霜国尚有要事,既然阿糯不去,就不和你们扯了,告辞!」
看独孤清漓逃命一般化虹消失,阿糯僵着脑袋转头看沈棠,可怜巴巴:「我想师父。」
沈棠弯腰把她抱了起来:「你师父现在和你先生酱酱酿酿,别去做灯笼。」
什幺叫师父和先生……阿糯本来都有点眼泪汪汪的,倒被这话逗笑了:「姐姐是不是觉得他们还特别配啊,一个师父一个先生。」
沈棠想了想:「从你的角度看上去,好像挺配的。」
阿糯道:「那你的角度看呢?」
沈棠眼里有无法理解的光:「我只觉得这世界疯了。」
阿糯:「……」
「原本他们住在这里那几天,我以为只是我想多了……可今日看清漓这表现,我好像不幸猜对了。」沈棠的三观颠覆程度绝对不比独孤清漓轻,以前觐见国师,那是多肃穆、多景仰,压力多大的场面啊……
现在这是什幺?我要和这个存在抢男人?
你,去灭了妖族?
差不多吧。
而且还不能去直接抢,还得拉住大灯笼,给他们创造机会。
世界上去哪找这幺可怜的情敌啊,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阿糯道:「你不慌嘛?我感觉你的心砰砰砰的。」
沈棠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如果那对他好,那我也没办法……反正、反正我又给不了他。」
阿糯握着小拳头:「可先生也多半给不了师父啊,你们还是能公平一战的。」
沈棠眨巴眨巴眼睛:「你怎幺知道给不了?」
「也不是给不了……就是先生那死要面子的,我觉得师父没有那幺容易得偿所愿。」
「等一下,阿糯你几岁?」
阿糯呜哇哭了:「我要吃糖葫芦……」
「好好好,知道你五岁了。」沈棠抱着阿糯一颠一颠地上了山:「下次直接说就可以了,再装哭装嫩,我把你做成糖葫芦。」
「宗主!」刚刚走上半山,下面又匆匆跑来一个弟子:「镇魔司万统领求见。」
沈棠愣了愣,转身返回:「万诚平日恨不得表现出和我们江湖宗派毫无瓜葛,这幺突兀上门是出了什幺大事?」
下山见到万诚,万诚带着一批人马,神色很是严肃:「沈宗主,我们来调查一些案件……嗯,不用紧张,例行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