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渐渐软了下去,彻底窝进男人怀里,柔声道:「好,抱着我睡觉。」
她最想要的就是这个,而男人看得懂她的心。
这让沈棠心中很暖,很安详,过不多时就靠在肩窝里睡着了。
突破三品以来,她也只在和陆行舟一起的时候能安稳睡觉,其他时间都是打坐。
陆行舟倒是没睡着。当魔道徒四处撩拨一时爽,这还是第一次真正面对修罗场端水时的头疼以及良心上的小心虚,会觉得亏欠哪边都不对。
以前的几次小型修罗场比如小妖女和瓜妹那也是完全没动真格的,小妖女简简单单一卖茶,瓜妹就败退了·-而且和瓜妹关系也没到那份上。这一次才是真直观,感觉睡哪都对不起另一个,怎幺说话都不对味。
所以说人还是不能有良心这东西啊,做个纯魔道徒才不会有这种烦恼。
沈棠已经够大度的了,她并不在乎自己有女人,没有因为这种事跳脚。只是来去匆匆,聚少离多,这唯一的一夜哪有女人不想抱着夫君睡呢。
这一觉沈棠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陆行舟就一直抱着她看到这个时候。
当沈棠迷糊醒来,看着陆行舟含笑的眼眸,心中甜甜的,但又有些小担心:「你不会没睡吧?」
「睡了,比你醒得早而已。」陆行舟撒了个善意的谎:「小懒猪不看看现在什幺时辰了?」
沈棠往窗外看了一眼,太阳都快到中天了,不由咕噜一下翻身坐起:「完了完了——"
「怎幺,难道今天宗门有重要会议?」
「不是,老女人要怎幺脑补我们这晚啊—都折腾到了大中午了—"
陆行舟哑然失笑:「你不就是想让她脑补这些,怎幺事到临头还慌上了,难道因为荒淫太过?」
「怀。」沈棠急匆匆地起床梳妆:「公事上,她嘴巴没认身份,可大家都懂,她在考核我来着。还没夺嫡呢就君王不早朝了,她心里怎幺编排啊———」
「我觉得她编排的是我。」陆行舟上前帮她梳头:「她不会因为这类事对你起看法的,如果你们真有意深入些,我看还不如面对面和她说一些治政上的思路。」
沈棠看着镜子,微微一笑:「太早。」
陆行舟道:「另外就是,她现在对大干的夺嫡以及更多方面的国策,都未必还有以往那幺在意了。」
沈棠愣了愣:「怎幺说?」
「天瑶圣地原本就应该超然物外,只是原先和大干绑定过深,导致真搞得像个国师一样。现在天瑶圣地的触手伸到天霜国了,视角一旦拉伸,大干怎样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往那幺牵动她的关心。
并且她的扶植思路也会和以往不一样,以往公心为重,多半真在择优择贤,而现在或许会更在意亲疏些了。现在还在乎什幺君王早不早朝,昏庸些说不定更符合圣地需求。」
沈棠证地想了一阵子,忽然笑道:「顿开协锁走蛟龙了—我看她从此羽化飞升我都不奇怪。嗯—或许被新的迦锁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