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夜听澜绕往后台,两人暖味的身影绕进拐角,再看不见。
时不时有人奇怪地警了眼高台边,一个被障眼法遮得看不清容貌的小姑娘静静地站在那里,在这万人喧嚣的赛场里,只影形单。
台后无人,已经是礁石海岸,
夜听澜抱着陆行舟放在一块礁石上坐着,笑眯眯地俯身刮了刮他的鼻子:「我以为你会避忌,
不让在她面前亲密,结果你真一点都不在意。」
陆行舟奇怪地反问:「她又不是我老婆,这为什幺要避忌?」
「她不是—·嗯—」夜听澜斟酌了老半天,才道:「她好歹算你家人,把你养大了。」」
「是。她还是我的恩人和老师,我至今也记恩啊。」陆行舟道:「但她既然不要我,那我的情事又与她何干呢?总不成她不要我,还不让别人要,世上哪来这个道理。」
今天的夜听澜从所未有的高兴。
以前不管怎幺说,心中那一缕隐隐的「代餐」忧虑还是很难完全抹去的,但今天彻底证明了,
正主儿都在面前了,为什幺还要代餐?这就不是代餐,没有一文铜板的关系。
不仅不是代餐,并且那个所谓正主儿早就一点都不正了,啥都不是。
纠结那个还不如纠结一下沈棠。
「好好好。」夜听澜宠溺地俯下身:「先生要给你疗伤了,打算怎幺疗?」
陆行舟直接嘟起了嘴。
夜听澜凑上前,就要相吻。
那边元慕鱼一个人静静地呆立良久,脑子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幺。
本也是自己要断情,所以疏远行舟,又怕疏远了他就不属于自己,所以干脆栓在身边。这本就自相矛盾。
那天话赶话,说到行舟负气出走,心里也未尝没有「就这样吧」的想法。
从此一别两宽,没有什幺不好,也不用再纠结下去了。
刚离开那段时间还好,自己也真借此破了超品。可这一年多来,思念却与日俱增,适得其反。
是自己不要他的,他找别人了怎幺办?每念及此,心中就像有爪子在挠,挠得修行都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