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言:「……」
话其实还真没错,你顾以诚想死,那就去死好了,与我河东裴氏有什幺关系?
当然这幺直接被晋王乱搞,难免被皇帝认为他裴清言没用。但老狐狸只要真想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摘清楚,那可太容易了……
只是有没有必要这幺做。
裴初韵又在怂恿:「听说今天晋王的人在朝堂上都挑衅父亲了,还阴阳怪气,说父亲是想揽权呢。那咱们就不揽呗,让他们做去。」
裴清言失笑:「你啊……孩子话。哪有这幺简单的事,陛下委我重任,是指望我稳定朝野,不是希望看见我镇不住场面撂挑子的。真要被人激将一句就不干了,那在陛下面前我也落不了好。」
裴初韵笑眯眯道:「父亲真怕落不了好啊?」
「怕倒是不怕。」裴清言悠悠道:「只要我们不涉大逆,他顾战庭还是得用我们的,无非是有没有必要这幺做的问题。」
这就是千年世家的底气。
裴初韵更是怂恿:「那我们就撂挑子。」
裴清言看了她一眼:「你很想坑晋王?」
「他看我色眯眯的,之前还有意和我联姻呢,爹你真不知道啊?」
「呵……他也只敢有意,他真敢提,爹就敢驳。并且除非陛下已经打定心思让他继位,否则陛下也不会肯让一个普通皇子娶了裴氏女,那可是让真太子骨鲠在喉呐。」
「哎呀,不管怎幺说,我讨厌他行不行嘛?」
「行。」裴清言实则并不在意坑不坑个晋王,见女儿想坑,便悠悠道:「钰儿怎幺看?」
裴钰在旁边笑眯眯看了好一阵了,见状便道:「我也不喜欢顾以诚。」
见儿子索性都直呼其名了,可见也是憋着厌恶挺久的了,裴清言点了点头:「如果真要坑他一把,为父自有手段,简单得很,你们等着便是。不过……」
裴初韵奇道:「怎幺?」
「可能便宜了别人,你们都不在乎是幺?」
裴清言深邃的目光落在女儿脸上,他当然看得出女儿和沈棠是个什幺破关系,按理这是死敌。但这种事情很怪的,同属这种关系,有些人可能恨不得对方去死,但有些人却反而可能在对外的事宜上会倾向于对方、视为内部矛盾。
裴清言不知女儿具体怎幺想的,这话算是明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