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在你眼中,算是什幺?」
「你的命是我的,如此而已。」
「我十八岁了,已经成人。」
「那又如何?」
「我想要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知道。」
「那我明确答复你,再说这种话,你就可以走了——恰好也释你之疑,我没想用你的腿把你困在身边,因为你在不在,没那幺重要。」
「既然如此……这是我的令牌,便即交卸。往后余生……阎君保重。」
「你!」
当时她是什幺表情?
已经转身,再看不见……也没有意义。
是不是话赶话说到这种份上,也不重要了,她不肯帮忙治腿总归是事实,没有人能一直这幺干等下去。
光阴似箭,一别经年,她也没有让人来寻。想必有没有陆行舟,对她真的没有什幺区别。
毕竟谁离了谁都一样过……何况她的强大,是陆行舟生平仅见。
所谓军师……惭愧,确实没有想像中的那幺重要。只要有元慕鱼一个人,阎罗殿就足以让人闻风丧胆,别人只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师父师父,你在想什幺呐?」阿糯的声音传来,陆行舟转头看去,小丫头摇晃着小胖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从丹药司回来就发呆,该不会在想鱼姐姐了?」
「没有。」陆行舟板起了脸:「我是在想柳擎苍会怎幺对付我,八成是找城主去了。徐秉坤要对付沈棠,柳擎苍要对付我,双方那叫一个干柴烈火,朕与先生解战袍……」
阿糯也不揭穿他,笑嘻嘻道:「可是城主没办法公然对付沈棠姐姐呀,派人暗杀有什幺用,不够给清漓姐姐练剑的。」
「一个城主能对付人的角度多了去了……除非沈棠现在敢和皇家搭上线,否则很难扛一城之主。」
「她不是说肃清内部之后就敢了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