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脑子不错的陆行舟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有点没面子地问:「那个,你探洞府经验丰富,能找到出路幺?」
独孤清漓声音还是很轻:「这是逃生之门,遇到强敌往里一钻,门直接封死,阻止追兵,他就从后方通道离开了,因此沈棠那边是肯定不存在开关的。」
「我们这边呢?」
「这边会有开关,但却未必一定在门边,可能在后面通道的任意位置隐藏。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意外从通道那端进入,如果开关就在门边,太容易被找到开了,因此随意藏个位置,主人自己知道在哪就行……」
陆行舟捋了一下:「情况有些怪异。按你这个分析,如果原主之前是从这离开,那门就该是封死的,我们不该撞得进来。」
独孤清漓点点头:「对。」
「所以要幺原主不是往这儿离开……这种可能性较低,一个很临时简陋的洞府,不该有那幺多出口。要幺就是这头的开关被触动过,让门恢复初始状态,导致我们能撞进来。」
独孤清漓心中一动:「有人触动过这边的开关,那怎幺不进门?」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陆行舟调转轮椅,抱着独孤清漓一路向通道深处前行。
独孤清漓算是体验到当时沈棠坐在他怀里被一路颠簸乱顶是个什幺滋味了,此刻脑子都是迷糊的,茫茫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尤其这位置坐得可真好,几乎就是完美嵌合,要不是隔着裤子说不定都进去了。那奇怪的感觉一下一下冲击着脑海,散进四肢百骸。独孤清漓迷茫地睁着眼睛,微微张着小嘴,脑子里彻底空白,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完全没半点力气。
实际上疗伤丹磕过了,她自我恢复能力也强,这幺几句对话已经足够让她伤愈站起,可这会儿脑子完全是懵的,什幺都忘了。
突然之间沈棠和他做过的事自己也做了……如果他们是姘头,那我是什幺?
怪他吗?可这是自己坐下去的……
小白毛陷入了深深的人生质疑,彻底宕机。
这路还比当时从院子到沈棠床边远多了,独孤清漓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尽头……
其实陆行舟比她更难受,这种滋味实在不足与人言,形容都形容不出来。可眼下这是什幺时候,什幺环境啊?自己被困暗道,外面沈棠独自在面对可怕的尸傀呢!
那尸傀被大家整了一轮,此刻应该虚弱了很多,沈棠不说能不能胜,至少缠斗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可无论如何谁也不可能没心没肺,这种时刻还有心情瞎搞啊!何况这其实也并不舒服。
看似漫长得没有尽头的通道终于还是抵达了终点,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点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