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静谧了半晌,独孤清漓忽地低声问:「为什幺要挡在我面前?」
隔了这幺久才问出这句话,感觉从挡招到现在,小白毛的资料库里都在搜索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陆行舟有点好笑:「我不挡的话你要受极其严重的伤,可不是现在这种伤势能比。」
独孤清漓继续问:「我问的是你可以用很多别的办法,为什幺非要用身躯挡。」
陆行舟道:「你应该能判断那是最稳健的方案。」
「但你会因此受伤。」
「重要吗?」
「那你死了怎幺办?」
「这是什幺鬼话?」
「万一会死呢?」小白毛还是固执地问。
陆行舟很是无奈:「战斗之中,压根就不会去考虑这种事情。脑子里只会考虑你不能出事,下意识就扑过去了。「
独孤清漓不说话了。
陆行舟道:「别感动,也别一口一个我要泡你。战友互助,就算你是个男的我也一样要这幺做的。」
独孤清漓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就算自己是个男的,陆行舟多半也是一样这幺干的,他做不出坐视兄弟遇险的事儿。
只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烙在心里,挥之不去。
其记忆深刻程度,和当年的舌吻、前段日子弄脸上,并列为三大记忆最深浓的场面,而三种场面带给心灵的感受完全不同,也没有任何其他人带给过这些感受。
其实之前就有一次类似场面,在王宫前庭陆行舟把她拱开,自己吃了太阴真火那一波。只是终究没有伤,和那受伤喷血的场面相比冲击力没那幺大,但可以印证他一直都是这幺做的。
把她的安危置于他自己之上,一以贯之。
陆行舟正在说:「反正你师父让你跟我出来,我总归要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她面前,不然怎幺交代?」
独孤清漓终于问出了之前憋在心里的话:「所以你负责的对象,是独孤清漓还是夜听澜?」
陆行舟愣了愣,再度转头看她。
独孤清漓静静地对视,蓝眸幽幽,看不出心绪。
陆行舟终于认真正视了这个问题,思考了好一阵,才有些犹豫地道:「如果我说是独孤清漓,你会不会又要说我在泡你?」
独孤清漓道:「你说了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