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毛抿紧了唇。
话说这转身侧卧,就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草有被滚压过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洒落过血迹。
这滚压的痕迹是什幺?陆行舟和某人抱着在这里打滚?
气死人了,他说喜欢我的。
「陆行舟。」少女忽然幽幽地开口。
「啊?怎幺?」
「你和我师——叔,到底是怎幺好上的?「
陆行舟终于从少女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幽怨,那种「我才是先来的」意味浓得满溢。
现在的「想都别想」,多半主要问题在这里,他是师公,不再是当初沈棠的姘头了。
陆只能道:「并肩携,相濡以沫,自然相吸。」
并肩携手,相濡以沫。
现在不就是吗?
独孤清漓明白了被他拼死护在身前时,心中悸动着的是什幺。
陆行舟又道:「她—被身份束缚,放不下心中枷锁。当把自己定义成叶捉鱼的时候,才能除下那层面纱,并且沉陷那种感觉泛滥不可收拾。所以严格意义上,和我好上的真是叶捉鱼。」
其实独孤清漓一直理解不了这奇怪的心思,现在也不想理解,内心深处也越发只想把那定义成叶捉鱼。
如果那是一个和自己不亲的师叔,就像元慕鱼那样,那多好。
那他就可以喜欢我了。
她没回复,陆行舟也一时没再说话,两人都静静调息着,消化药力疗伤。
「咚」地一声,水底隐隐传来震感。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把握到发生了什幺。
那些追兵到处放范围术法,有一部分术法作用到了独孤清漓凝冰堵上的坑洞里。
她重伤状态临时凝的冰霜可没多牢固,已经被轰碎了,部分术法的威能通过下方的空间裂隙传达了水中。
这回可不是几天后人跑了的问题了——而是以现在的状态,万一被人杀进来,那真就叫一个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两人都得死在这里。
独孤清漓转过身,蓝眸定定地看着陆行舟。
陆行舟也在看她,小心翼翼问:「试试?」
独孤清漓没回答。
陆凑前几分,越发挨近,口中还是很地说着:「她是叶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