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没认出她呀。」阿糯蹲在一边吃糖:「她那淳朴无害的民女样儿真的很像的,为母亲治病的惶急也好感动啊……我就是请她喝了喝灵泉溪水,如果是夏州普通八九品的修士乍然喝到这种灵气浓郁的溪水,会如同醉氧的,她大口大口的,一看就是常喝。」
陆行舟笑:「那她为了装一副焦急口渴的样子骗阿糯,付出可太大了……」
阿糯笑嘻嘻:「可不大吗,她还把师父从师娘脚上洗下去的东西给喝了……」
沈棠:「?」
陆行舟:「……」
坏了,第一个体内被注入那东西的,是裴初韵。
张少游擡头望天。
你师父都能帮宗主洗脚了?那在大典上还装什幺「陆长老有事相商」呢,商量怎幺洗脚?
陆行舟有些狼狈地转移话题:「她既是想报复我,那我们不妨设计一出以身做饵引蛇出洞?」
沈棠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了,她是四品修士,骤然发难,我们离得远的话根本来不及救援。」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难道我以后还不能独自出门了幺,总是要担些风险,先设法把这事解决了再说。」陆行舟想了想,笑道:「她的态度不像是想杀我而后快的那种,否则不会一直只有单人行动。按照姹女合欢宗的惯例,估摸着想我拜倒在石榴裙下呢……」
沈棠一下就炸了:「她敢!」
陆行舟摸了摸她的头发,如同给炸毛的猫顺毛:「明日一早,我去给陈掌司拜年,你们预先布下天罗地网,看看她会不会往里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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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来,陆行舟是时常拜访丹药司掌司陈瑾年的。
夏州这破地方,能让他有些敬意的人不多,盛元瑶走后,陈瑾年大概就算唯一的一个了。老人经验丰富无比,时常能让陆行舟感觉到炼丹品级并不能代表一切。
就像他现在实际也是六品丹师,理论上和陈瑾年在同一水准,可实际上两人论及医理药理以及对疑难杂症的见闻,陆行舟依然感觉自己被陈瑾年完爆。
于是时不时会去交流请益,感觉受益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