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韵咬牙切齿了好一阵子,臭着脸道:「那你现在拿着玉简又在琢磨什幺坏事?」
「拜托,我需要琢磨自己的功法,我要修行的好吗?」陆行舟很无奈道:「小嘴叭叭叭的,吃你的橘子。」
裴初韵愣了愣:「你若是连坐马车都在修行的人,为什幺至今只有六品中?」
「因为我之前的断腿是真的呀。如果我不是连坐马车都在修行的人,那现在我可能连七品都不一定有。」陆行舟笑笑:「知道你住我隔壁洞府的时候我在干嘛幺……我和阿糯在练功。」
裴初韵沉默。
陆行舟精神依然沉在玉简里:「之前问你双修功法,没有玩笑的意思。我的功法很讲究阴阳调和,这一项我以前没有深研,以至于现在对一些概念琢磨得很累,沈棠也和我差不多……而你恰好是这方面的行家,有些东西想要向你讨教。」
裴初韵犹豫片刻:「你说的,世事都有价码。要我提供经验参考可以,你要给我写诗。而且我最多帮你分析一些常规概念,涉及核心秘要就别指望了。」
陆行舟笑了:「那就足够。我对姹女合欢宗的核心秘要也不感兴趣。」
听出陆行舟对自家功法的鄙视态度,裴初韵哼哼两声,悠然给自己塞了瓣橘子:「我改主意了,要你求我我才说。」
「阿??啊,你想知道昨天那句诗的全篇吗?」
裴初韵紧急停住即将塞进嘴里的橘子,迅速塞给了陆行舟嘴里,赔笑道:「想。」
陆行舟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捏捏。」
「不说拉倒,去死吧你!」
官道之上,马车车厢「哐哐哐」地跳了几下,又归于沉寂。
倒是奇怪的对话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隐约传来:「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夫阴阳者,道之本。寒暑生杀动静之气也,而清浮圆动明阳也,浊沉方静暗阴也……」
「淡烟流水画屏幽……」
「阳不能独生,待阴而成;阴不能自成,须阳以生。」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