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电话?”陈益轻笑,“你主动给骚扰电话致电多次?为什么。”
安银芝无奈:“骂他呗,这些骚扰电话太烦了人,老是在我做美甲的时候打过来,闲着也是闲着,没忍住。”
“原来是这样。”陈益点头,“骚扰电话确实很烦人,平时我都不接陌生号。”
他将通话记录放到一边,不再提起,再次将话题转到了㱔石鳞上。
“陈警官,我真的不认识㱔石鳞,他到底谁啊?”安银芝摊手表示无奈。
陈益想了想,组织语言:“怎么说呢,带着重病的姐姐从偏远山村出来,希望有朝一日能治好姐姐的病,可惜遭遇了人生巨大变故,在某天销声匿迹。”
安银芝叹气:“哎,可怜啊。”
陈益:“他好像结婚了,在村里成了家,我去过村子。”
“结……”安银芝目露惊疑,“结婚了啊,那他老婆没跟着一起离开村子吗?”
此话让陈益眼神微微眯起,紧紧盯着安银芝。
安银芝被盯的莫名其妙:“怎么了陈警官?”
陈益淡声道:“安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过㱔石鳞是男的?”
“……”安银芝一时语塞,很快说道:“石鳞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男的,不奇怪啊,两个人很明显姐弟关系。”
也算合理的解释。
陈益的目的自然不是让安银芝说实话,这种程度的问话顶多增加安银芝的涉案嫌疑,他希望通过安银芝的表情反应,进一步确定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同时也确定寻找㱔月清方案的可行性。
随后,他又提到了郝震伦,从郝震伦再次转到㱔石鳞,最终聊起了小时候的安银木。
院长说的都是对的,安银木在同龄人之中的威望很高,大家敬畏,也信服,从没有人说过安银木不好,哪怕有内心嫉妒的故意对着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臣服”在安银木脚下。
说起安银木,安银芝如水的眼神中有了光,光芒在水波映照,极为明亮。
她对安银木应该有着很深的感情,至于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现在还不好说。
在安银芝的描述下,安银木简直是小说电视剧里的主角模板,外貌、品行、能力都是拔尖,除了对陌生领域的不熟悉,几乎没有缺点。
陈益不禁有了好奇,很想见见这个人,并非作为警察身份去抓他,那是职责,职责和个人情感是不一样的。
没有警察可以完全脱离个人情感,就算退休的老刑警,偶尔想起职业生涯的某起案件,也会发出一声叹息,感慨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目前来看……是协助者,涉嫌盗窃罪,可能还有包庇罪,却不知是否参与了郝震伦四人被杀一案。”
陈益心中想着。
不管安银木这个人有多么的正义,如果盗走姜妍妍手镯的真的是他,抓是肯定的,找不到人那就发通缉令。
涉嫌金额一亿,A级。
A级已经是最高了,若瑞城那些没有侦破的盗窃案也是他干的,A级远远不够看。
“安小姐,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㱔月清和㱔石鳞。”
对话即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