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等等再说。”
秦河:“行。”
……
两天后,陈益带着秦飞来到了医院,准备见见陈学渊的妻子和女儿。
倒也没什么特殊目的,就是想聊聊而已,通过妻女去侧面了解陈学渊这个人。
也不知道今天在不在。
这对母女没必要整天待在医院,有可能扑空,陈益没有提前联系询问,他只不过在空闲时间随便过来逛逛。
再过几天,就要离开帝城了。
来到护士站,确定陈学渊妻女在医院后,两人站在了病房门口。
不见陈学渊的身影,此时应该在帝城大学上课。
病房是双人病房,房门有透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见一名中年妇女和年轻女孩正坐在窗前吃水果,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笑谈,心情不错。
陈学渊所做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和家人说,如果这对妻女知道了真相,恐怕未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笑出来。
敲过门后,陈益走了进去,自我介绍说自己曾经是帝城大学的学生,恩师陈学渊。
母女见怪不怪颇为热情,这些年有太多学生来医院看过他们,间接说明陈学渊在学校的还是很受学生爱戴的。
嫌疑人的两面性。
很普遍。
三尺讲台存日月,一支粉笔写春秋,谁又能想到帝城大学一位德高望重的哲学教授,竟然会是跨越七城涉案并勾结外族的组织创始人。
高学历人才一旦踏上违法犯罪的道路,破坏力空前强大。
为了家人可以被理解,但不可被原谅,更何况还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老陈他命苦啊,摊上我们……”
“妈,说点别的。”
妻子正要化身祥林嫂打开话匣子,女儿立刻阻止,看来这些年没少和外人诉说悲苦。
并非为了博得他人同情,陈益看得出对方的真情流露,是真的自责,不但自己有病,还遗传给了女儿。
换个角度,相当于毁掉了陈学渊一生。
如果陈学渊当年娶的女人不是她,凭借帝城大学教授的地位,这一生过的必定非常幸福。
说不定啊,现在已经子孙满堂了。
“哎。”陈益叹气,“陈老师的工资也不是特别高,平时肯定经常接私活。”
陈学渊妻子道:“是啊,他那点工资哪够,医保报销后每月都得花十多万呢。”
陈益转移话题:“你们的老房子很久没去了吧?”
发现黄金的地方是陈学渊一家的老房子,但他们真正住的地方是在新小区,否则那么多财富陈学渊不会放在明面上,妻女只要回家马上就能发现。
“老房子?”陈学渊妻子疑惑,“哪个老房子?几十年前的福利房?不是卖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