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五分钟以后,门把手依然安静得像个浇铸后的铜锁,隔挡了所有的探究和好奇。
吴好眨眨眼,这才主动走了出去。
秋风甚好,竹竿上晾着的碎花被子,鼓动着被阳光晒后的清香,隔墙飘来炝锅声裹着醋香,她还真有点饿了。
但是,王长花人呢?
「这个混蛋,不会真的丢下我不管了吧!」
吴妤气鼓鼓的走回床边,从被子底下掏出一件还没有织好的毛衣。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幺在cos姐手里那幺听话的针和线,在自己手里就成了调皮的顽童。
光是起针就学了整整两天,好不容易起了二十针,却又宽窄不一,松紧各异,像是一排缺牙漏风的篱笆墙。
听说后面还有分针、收腋窝、织领子每一个词听起来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最后,还是cos姐帮忙织出一小片平整的开头,但是等到吴妤自己接手,又回到了原来的糟糕状况。
今天上午她就记漏了一针,并且那丢失的一针就像在捉迷藏,死活找不到了。
真是比数学题还难,急得满头大汗。
「这个死人!」
吴好摸着手指上的红痕,一碰就火辣辣的疼,这是被毛衣铁针长时间压出的印记。
都不知道为什幺要给他织毛衣!
弦妹儿和陈着是情侣啊,所以名正言顺,自己当时也不知道脑抽了,居然也想看着王长花穿上自己织的毛衣!
「拆了算了!」
吴妤拿起这团凹凸不平的「奇怪毛衣」,想着从小到大第一次给人织毛衣,他不领情就算了,
还丢下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吃饭!
做好了拆掉的打算,反正丑得像洗碗布似的,一点都不好看。
可是,当一连拆了好几根线,眼泪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