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的意思,丈夫所谓的「学会放手」,其实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这让本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老宋,心里的气「腾」的一下又起来了。
处于气头上的女人,总是能用一两句话,把只想解决问题的男人瞬间撩拨上火。
「这怎幺叫不负责任?你不觉得给微微的伽锁太室息了吗?」
「抱歉,我觉得这也不叫锁!难道要任由微微不顾光明的未来,和一个普通男生恋爱吗?」
「首先,我觉得普通男生没什幺不好。其次,陈着也不是普通男生,他只不过没有达到你心中的要求罢了,你高看的藤校精英,在我看来就是一些傻子罢了。」
「请你说话注意点,我外甥外甥女和他们爱人都是藤校毕业,你这是在骂他们吗?」
眼看着中年夫妻间的吵架,即将愈演愈烈。
一道清冷但平静的声音,突如其来的插了进来。
「我要休息了。」
宋时微说道。
就好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突然被伸手盖捂住。
宋作民和陆曼同时停了下来。
他们到底还是有身份的人,很快意识到刚才的行径如同巷子里的老妇骂街。
「幸好有闺女在,不然真得吵起来。」
夫妻俩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宋作民一言不发的去到客厅。
陆曼也要转身离开,但是突然想起什幺,严厉的告诫道:「后天,你不许离开家一步!」
宋时微不说话亦不回应,只是漠然的关上门。
随着「咯嘣」一声门锁的响,房间里变得像死灰一样的寂静。
火山,被及时的伸手捂住了。
于是,大家都在庆幸火山没有爆发,但是谁能发现,捂火山的那只手被烫伤了。
父母争吵的压力,其实转移到这个19岁少女的身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胸口仍然闷的厉害,母亲霸道的控制欲,再一次套牢全身。
宋时微轻轻站起,「哗啦」一下打开窗,外面的景色很美。
黑漆漆的珠江静水流深,褚褐色的云,在天边慵懒的打着哈欠,透彻的月亮洒下明晃晃的光,落在地面上。
无拘无束的江风一吹,自由便在夜色中漾开。
「自由吗·」
宋时微又想起那个晚上,陈着带着自己在江边散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