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典跟着回来的刘姨,听到动静后连忙跑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片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已经是第四个瓶子了!
也不知道最近小玉为啥这暴躁。
刘姨拿起笤帚刚要进去打扫,却被一只手拦住了:“给我吧。 “
刘姨抬起头。
居然是易翱翔,易保玉的亲爹。
这套别墅是格格母亲肖董的产业,平时易会长住在另一套别墅,最近易保玉回国,他出现在这次数和时间才多一些。
“翱翔”的成就远远比不上其他兄弟姐妹,他只是一家贸易商会的副会长。
名义上是“副会长”,实际上既没有控制权,也没有建议权,通俗的说,就相当于是一个【吉祥物】。 但因为他的姓,大家都愿意给个面子,每年交几十万(民企)甚至上百万(国企央企和民营垄断企业)的会费。
这笔钱刨除偶尔开会的支出,剩下的上亿经费基本就是养着这位【翱翔】了。
这也是很多没有本事的二代们,真实的最终归宿。
不过,就好像每个多子多孙的家庭,都有那一个无需承担家族责任的角色。
他们没什能力,外界对这些人也没什期待,他们活在一种被默许的自由,成为家族叙事一个不经意的旁注。
不过这些年莺莺燕燕的享受生活,导致易翱翔不懂政治,无意企业,不谙经营,但是很懂女人。 他一眼就看出来闺女烦躁的原因。
连易保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这花瓶瞧着确实不好看,我早些日子就想扔掉了。”
易翱翔并没有出声责怪,而是一边扫着地上的狼藉,一边替易保玉的行为找到一个理由。
易保玉本来对这位“八离世家”的亲爹也不太感冒,但是看到他这次站在自己这边,于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翱翔”如同一位经验老道的行家,四两拨千斤似的,便将一场由女人造成的海啸悄悄掩下。 清扫完毕后,易翱翔将扫帚轻倚门外,转身走进洗手间,先是不疾不徐的洗净双手,然后又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
尽管翱翔相貌寻常,身形也因为上了年纪有点臃肿,但一举一动自带一种妥帖的绅士感,再加上那张总是漾着笑意的脸庞,连双下巴都显得优雅起来。
这种感,和陈着易伯翔这种胸有城府的男人比起来,“翱翔”真是如同一张塑料膜,兜不住任何事。
但是在女人面前,这套风度还是很受欢迎的。
“前两天韦司长给我打电话了。”
易翱翔走出洗手间,不经意的拉开话题:“他说儿子看中你了,如果两家不反对的话,不如年前就把好事给办了。 ”
易保玉一听,柳眉刚要倒竖。
结果易翱翔抢着说道:“我直接【呸】了他一脸,你儿子什德性你不知道吗? 压根不是像吹嘘的那样优秀,好意思送出来相亲? “
”纯粹就是废物!”
易保玉更加不客气:“吃饭时小姑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他那破公司也要不是有经费拨款,早就倒闭了! “
”我下次说说你小姑。”
易翱翔马上说道:“审查清楚再介绍相亲,我们家又不是垃圾收容所。 “
”就是!”
易保玉看到亲爹一直顺着自己,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那你三叔介绍的杨家那个小子呢?”
易翱翔又趁机打听道:“听老三说,小杨能力还是可以的。 “
”店......“
格格抿了抿薄唇,老老实实的说道:”他谈吐确实还行,但也不是那突出,而且不好看。” 易翱翔嘴角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