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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背景:写生时,一位年迈的阿伯在地收玉米。 他说,从十岁至今,玉米熟了六十三次,他今年也七十三岁了,不知道还能见到玉米几番熟落。

易保玉盯着这个创作背景,默默的看了一会。

她不到十岁去往国外,生日在瑞典过了很多次,现如今爷爷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自己明年的生日。

抛开这心中一闪而过的惆怅,易保玉又转向画作本身。

只见白色宣纸上,斜阳将云层与大地都染成一片温吞的橘色,一位略显驼背的老人,手中托着一颗粒粒饱满的玉米。

他表情很平静,既没有对年迈的哀怨,也没有对丰收的狂喜,只有一种对土地近乎虔诚的专注。 在他身后,伫立着一行行玉米秆。

近处的秸秆笔直饱满,象征着青年; 中景的有点弯曲了,颜色也更加深沉,像是人的中年; 远景则渐渐模糊在暮靄,仿佛与土地融为一体,凸显出落叶归根的意向。

这好像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农民,从盛年到归土的完整叙事。

画的空白处,有个叫“夏培耀”的人,在旁边题字道:

金粟六十三番熟,碾作人间一枕秋。

易保玉并不知道夏培耀是川美的老院长,艺术类为数不多的二级大教授,但是这恰到好处的总结,让整幅画的意境更上升一个台阶。

“想不到,这小狐媚子有几分本事。”

易保玉心嘀咕。

格格只是不通人情往来,不是没接受过教育,尤其她家的一些藏品,连故宫博物馆都不曾拥有,自然有一定的鉴赏水平。

俞弦的这幅画,一点都不比展厅那些成名已久的画家差到哪儿。

尤其是色彩的运用上,在涂抹中展现了一种很高级的现代感,又留存古典风格的底蕴,这是天赋带来的独特风格。

这个发现让易保玉挺不开心的,她本来以为俞弦只是靠着“媚术”上位的女生,结果在那副艳丽皮囊下,居然确有真才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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