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寒安将一众手下提拔为都尉,让胥童和黑白无常交接手上的阴差,而后将他划到了文官里。
牛斗马勉黎觅海,黑白无常夜乞嗣感应到提升,皆大喜过望,开始招揽起手下。
夜乞嗣地行夜叉,在母系氏族里并没有权威,暂时不敢回族里招揽下属,只好缠着胥童,请他帮忙招募鬼卒。
枉死城其乐融融,看的蚕丛无比感慨。
曾经,他与他的追随者们,也是如此开心。
他在与樵夫巴超度完鬼海后,他身上的冕服已消耗殆尽,成了一个普通的亡灵。
不过心愿已了,心结已经解开,他低下头,向孔寒安献出了精魄。
孔寒安也不犹豫,直接将他提拔为祭酒。
祭酒么……
蚕丛感受着冥冥之中自己的职务与责任,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孔寒安或许不太了解什么是祭酒,他之前只是个避世的穷酸书生。
可蚕丛却有别样的认知。
地方官学的祭酒,只是相当于后世学校的校长。
可在军队,或者将军的幕府里,祭酒却相当于军师。
他成了祭酒,那么以后这阴司里,他所拥有的话语权,可能仅在孔寒安一人之下。
即便是蚕丛以前建立蜀国的过程中,也未曾如此毫不忌讳的提拔降将降臣。
这个年轻人,肚量比他可大多了。
既然如此,我便为阴司献上一切,又有何妨?
蚕丛看向成外那接近十万正在等待分配的冤魂,双眼闪烁,他准备谋划,帮助阴司扩展势力。
但蚕丛的名字毕竟是奴隶的名字,作为祭酒,有辱阴司威严,他想起一个化名,便对孔寒安解释了一番。
孔寒安本觉得无所谓,但蚕丛坚持,他也并无不可。
“那你打算叫什么?”
蚕丛复杂的笑了起来。
他上辈子,有过一个化名。
他曾羡慕秦国土地广阔,所以在起义之初,他化名为秦广,只是后来成了王,忘了初心,又改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