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言面色一黑,不再理会对方。
他知道愚戏大人不会做这种决定,他或许不懂愚戏,但他懂自己。
像自己这样“籍籍无名”的玩家,只要不被大人碰到,大概率很难被大人提及,否则,对方就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给自己派下其他任务。
他知道毒药在骗他,但他还是心怀期冀,毕竟谁能拒绝在这场游戏里追随一位神明呢?
可惜,当毒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屈言的期待破灭了,他收起弓箭,盘坐在地,闭上了眼睛。
毒药见失去了乐子,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陪屈言坐在地上,摇头道:
“权力欲......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呢?
我没骗你,我确实见到了大人,也的确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德拉希尔科死了,祂在死前带走了我的欲望,我现在跟你一样,像是个‘沉默’的信徒,不知该如何‘表达’。”
屈言无动于衷,看样子似乎是不认识德拉希尔科。
见话不投机,毒药再次叹了口气,她看向远方,幽幽道:
“有时候也挺羡慕你们这些人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一个变强的目标就能一身干劲。
可是再努力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稀里糊涂地死在时代结局?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早已没有希望了,你所见的一切都是为他人织就的嫁衣,神明争来抢去只为一个愚戏,你还会觉得你的人生、你的游戏,有意义吗?”
“......”
屈言依旧毫无回应。
毒药也没想要什么回应,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想要延续自己的游戏模式,极力地扮演着原来的那个自己。
见天色已晚,她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无言离去。
待到毒药身影消失后,屈言挑了挑眉,从耳朵里取出了一副耳塞。
是的,他根本没听到毒药后面的话,当毒药戏耍他一次之后他就再不想听这个“恶毒女人”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