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穴居人擡着一块巨大的弯曲树皮,从一条坡度相对平缓的通道中走了出来。
一出来后,它们中大部分就趴在地上开始收集起苔藓放到擡来的树皮上。
原来如此,吃苔藓倒是符合它们的形象地位。
只是……为什幺还有一只站在原地没干活?
只有那只站着的穴居人拿着一把简陋的长矛,其他穴居人都是空手的。
放哨?
穴居人会使用简单的工具,那幺会分工合作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这个拿矛的,给林珺感觉不像哨兵。
既没有四处警戒,也没有驱赶靠得近干扰到穴居人采集苔藓的蜗牛。
只是抱着长矛,靠在岩壁边,以一种在林珺看来非常摸鱼的态度等着其他穴居人装满树皮。
一个词不由浮现在林珺思维中——监工。
主要是它的行为太符合这个身份了,它存在的意义似乎仅仅是「在场」,用压迫感驱使着工奴工作,自己却无需付出体力劳动,手中的长矛,威慑同类的意义远大于防御外敌。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几乎就让林珺确定了这种猜测。
一只工奴在奋力刮取一大片肥厚的苔藓时,动作幅度稍大,不小心将一块带着湿泥的苔藓甩了出去,正巧溅到了靠在岩壁上的「监工」的脚爪上。
「嘶嘎!」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猛地从监工口中爆发出来,带着明显的暴怒。
它甚至没有去擦拭脚爪上的污泥,而是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的长矛带着破风声,狠狠戳向那个惊恐擡起头的工奴!
目标并非要害,而是工奴的尾巴。
「噗嗤!」石矛尖略显滞涩地刺入了奴工的尾巴,显然这种简陋的武器就算拿来对付同族都只是勉强能用。
工奴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抱住自己受伤的尾巴蜷缩在地上,发出恐惧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