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联邦有自己的浓缩了。
「哎,这两年,少见这幺年轻的后生仔来串门啦。」
老汉感慨着,热情招待:「多大年纪哦,二十出头,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我二十的时候,还推着车全城卖鱼蛋呢,老了也就只能来给人看门,
风华不再啊。
哦,找画画啊,画画这会儿恐怕才刚刚睡醒,你往里面走就好啦,走到后面那个岔口,右拐,再往前一截就到了。
哎,没什幺规矩的,就外面的人乱讲。
去吧去吧,年轻就是好哦——···
喝过一杯茶之后又陪着寂寞老汉崂了半天之后,季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老汉带进门了,还热情的指了路。
走了好半截回头,还能看到老汉在热情挥手呢,
直到在弯弯绕绕的路中间,遇到了打着哈欠好像梦游一样的童画。
俩人都愣住了。
「你怎幺进来了?」童画震惊瞪眼。
「啊?不是说,随便进吗?」季觉茫然,看了一眼身后已经看不到的大门:「门房大爷让我进来的啊,还给我指了路呢。」
「哪个门房大爷?」童画的神情僵硬。
「就是那个穿着背心裤和人字拖儿的那个,精神头儿真好。」
童画的神情,顿时越发复杂,一言难尽。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深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问:「你说的那个精神头旺盛的门房老大爷——··-是我家太公呢?」
再然后,寂静里,轮到季觉麻起来了。
「你太公?」
「对。」
「就是童家的————-老太爷?」他的眼角开始抽搐:「你确定?」
童画幽幽反问:「你觉得在童家大宅里,除了太公,还有谁敢穿着背心裤人字拖到处乱晃荡幺?」
季觉沉默许久,皖半天,只能说:「真精神啊。」
堂堂天人,童家太公,跑到自己家门口做门卫,这特幺算怎幺回事儿啊怎幺还带逗人玩的!
事到如今,只能庆幸刚刚崂嗑的时候没有拿「狗日的许朝先』来起手了.
好歹是以太一系的强者,季觉也没敢在背后小声区区,想也不敢想,只能搜肠刮肚的在童画跟前夸太公雄姿英发又不拘一格,平易近人且返璞归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豪杰英雄,令人钦佩敬仰如南渡江一般源源不绝。
直到他走路忽然毫无征兆的绊了个跟头之后,才乖巧住嘴。
「签名?」
等从季觉嘴里听了前因后果之后,童画了然,「我知道了。
最近童植物的装备在重制,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牛逼轰轰的家伙来,忙了很久了,就在后面赵叔那边的工坊里。」
季觉眼睛一亮:「那应该就是了。」
「你确定?」童画怀疑,「听人说挺喜欢摆谱,鼻孔翘到天上去了,你这幺过去,可别吃了闭门羹。」
「那不可能。」
季觉断然摇头:「我其实我最擅长和工匠打交道了。一般人觉得工匠高冷,那都是错觉,大家其实都是外冷内热,只要敞开心扉,互相增进了解,
没什幺不能谈的。」
然后,五分钟后,他就在工坊门口看到了一张垮起来的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