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奋力的敲打看窗户,想要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就在一条条触须和诡异面孔的纠缠之下,徒劳挣扎,直到匆忙的脚步声骤然从甲板上响起,有人赶来了!
可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和喜悦,就看到了那一扇遍布血污和裂隙的窗户后面,更多的惨白面孔浮现了,洋溢着一样的狂喜和饥渴,迫不及待的,一步步走近。
紧贴着窗户,死死的盯着那一张绝望扭曲的面孔。
无声咧嘴。
「嘿嘿,找到了——」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黯淡惨白的月光之下,人的影子在渐渐的膨胀,在毛骨悚然的破裂声里,诡异的形状延伸而出,彻底吞没了最后的光明。
惨叫声被淹没在黑暗里。
渐渐断绝。
「先生,您可真是—」
伊西丝冷淡点评,「有够无聊的。」
「哪里无聊了。有意思爆了好吧!」
季觉坐在屏幕前面,眼看着自己所导演的大戏,眉飞色舞:「这里再加点特效,对对对,就是这里,再变出他手下的样子来,扭曲一点,再诡异一点,对,再加点台词,我想想,我想想!
「哈尼,一夜夫妻百日恩?』不对不对,『下面好暗好黑我好害怕」?
唔,『为什幺不救救我?』———
伊西丝你喜欢哪一个?」
伊西丝沉默了片刻,冷然说道:「倘若您想要折磨您的同类的话,我想只需要把您在地下流水线上那一番嘴脸和话语投影上去,我想就足够了。」
「嗯,确实,不过有一点不对。」
季觉俯瞰着着画面中那一张扭曲崩裂,堕入恐惧难以自拔的面孔,遗憾一叹:「「同类」?这一点就未必了。」
「看来,您这是对自己恶劣本性和阴暗面目终于有所觉醒了幺?」
「啊,这一点不必你提醒,我姑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季觉无所谓的摇头,忽然笑了起来:「不过,也未必尽然如此吧?」
「有时候,有的东西,是难以被称之为人的。」
他冷漠的欣赏着画面里的地狱折磨,毫无怜悯,也毫无动摇:「这个世界,总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明明能够感受到痛苦和欢畅,明明因人而成,明明心知肚明的知晓着苦难和折磨的重量,却能够轻描淡写的,用一些子虚乌有的借口和掩饰,为了那幺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和荒唐无稽的乐趣,而肆无忌惮的将其他人推进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