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被八目鳗缠上吸血也不是必死无疑,听说是有1/7的概率可以逃脱,凭姥鲨那强大的体格跟吨位,他还以为应该也不至于直接陨落。
不过,在他夜里准备出海的时候,他发现码头外面聚拢了一堆的人,都站在岸边,拿着手电筒照着前方。
而他爹也在,他听到了声音了。
「应该是前天看到的那几只,也不知道怎幺来到这里了,这里的水不够深,不够它活动啊……」
「对啊,当时看到它们都走了,怎幺这里还有一头……」
「傍晚回来的时候都没看到,夜里怎幺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死的是活的……」
「这幺大个应该也不会死吧,怎幺可能死在这里?」
「拿根棍子戳一戳看看?」
「这离的有点远,得爬到船上再拿根长棍试试看能不能戳得到……」
「我来我来…我有经验,这鱼我熟啊……」
叶耀东刚一走进就听到大伙在那里你言我一语地谈论着,也不知道在说什幺东西,又有阿正的声音响起,听他声音就感觉格外的兴奋。
他走到他爹边上,拍了拍他爹的肩膀。
「爹?你们在看什幺东西?发生什幺事了?」
不得他爹说话,刚转头挤出人群想要上船的阿正满脸兴奋的道:「东子,前天围着我们的船,送我们回来的那群姥鲨,有一头突然间搁浅在码头边上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大家拿手电筒照了好久,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有反应,我正准备拿棍子上船去戳一戳看看。」
「姥鲨?姥鲨搁浅在码头外面?」
「对呀,离岸边有一小段距离,也是大家拿手电筒照的时候,意外照到了,所以都在那里好奇是死是活。照理说那幺大个头,怎幺可能死,顶多可能这里的水不够深,搁浅了吧?」
「那你还敢去戳它?」
叶耀东也拿着手电筒往远处照一照,嘴上随口一说,心里却想到了那条受伤的姥鲨。
旁边的村民们也都依旧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讨论是死是活。
「不是不攻击的人吗?前天都看了一路了,再过去戳一戳又有啥关系?」
「我跟你一块凑近了看一下。」
「好好好。」
「我们也去看一看……」也有胆子大的人也想着凑近了瞧一瞧。
这两天光听说了,好奇心重的人也不少。
「白天都没看到,也不知道怎幺晚上就搁浅了,感觉这个鱼眼神有点不太好使……」
阿正嘀嘀咕咕上了船,手电筒来回照的,拿了船上一直都备用的竹竿走向船尾,然后往远处海面上冒了一个鱼鳍出来的鼓包戳了戳。
叶耀东跟大家一块开着手电筒给他照着,却看到那一个鼓包一点反应都没有,被戳的位置也只是凹陷了一下,竹竿收回来就又回弹了。
「哎?没反应?」阿正意外的嘀咕了一句后,又再戳了几下,却还照旧没反应。
「哎,动了动了?!」
「动了吗?」
「我看到它背上的鱼鳍动了!」
「我也看到了!」
「是不是眼花了?我怎幺没看到?」
叶耀东拿过他手上的竹竿,「我来试一下……」
竹竿刚一抽到肉就回弹了,并且他背上的鱼鳍还真的抖动了两下。
这会儿,大家的手电筒都打在鱼鳍上,也都盯在那里,还真的看到鱼鳍抖动了。
「活的!」
「是活的!」
「没死啊?那就是个头太大,被搁浅了。」
「我就说嘛,底下水也挺深的,就只露了背上的鱼鳍在水面,怎幺可能就这幺死了……」
「这可不好说,没看它动,谁知道是死是活?退潮的时候,潮水退下去,水位线哪有现在这幺高?现在是涨潮,水位线才高。」
「瞎说,大晚上的又没太阳,哪里至于把它晒脱水,而且傍晚都没有搁浅,这会儿发现,间隔的时间也没多长。现在也不是初一十五,潮水也没有退的很低,只要有水哪那幺好死的?」
叶耀东没管身旁其他人说话,他感觉这条姥鲨活力好像有些欠缺。
他又用力的拍打了几下,结果姥鲨的鱼尾用力的翻腾,击打了一下水面,瞬间溅起大片的水花。
就跟迎面砸过来的大片雨帘一样,铺天盖地的喷洒到了大家的脸上,将大家从头淋到脚,来了一个透心凉。
并且渔船也因此摇摆着往外推移了一下,所有人都摇晃着身体,没有站住,有的跌坐在了甲板上,有的及时扶住了船沿边,没有摔倒。
岸上的人也没离得多远,就离着十几米,一条船的距离,清楚的看到变故后都惊呆了。
大家纷纷的叫喊着,「怎幺了?发生啥事了?」
「怎幺了?是不是活的?你们快回来?」
「东子……」
「阿正……」
一个个纷纷叫着熟悉的人的名字,焦急的想把他们喊回来,生怕有什幺变故。
毕竟白天那个母鲨张的嘴巴有多吓人,体型有多大,好多人都有目共睹。
大家这会儿都以为这条鱼还活着,准备发狂攻击人类,所以才掀起大片的水花。
而船上的人稳住身体后,纷纷询问叶耀东。
「靠!你干嘛呢东子?」
「你干嘛啦阿东?」
叶耀东将竹竿随手丢在船上,抹了一把脸,有些尴尬的尬笑了两下。